她被红盖头遮挡视线,只听到门又被关上,然后沉稳的脚步声到了她面前。
多梅看到一双鞋子,这鞋子真好看啊,多梅心想。
她的夫君摸了摸她的头顶,然后隔着盖子亲了她的额头,多梅的脸更加红了。
她咬着嘴唇不出声,盖头一点点被揭开,出现在她面前的是温馨的烛光,和一脸温柔的俊美男人。
“要喝酒吗?”夫君温柔的问道。
多梅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想……方便。”
她的脸红的都快滴血了。
夫君转身从桌上拿半个精致的小葫芦,“喝了这杯酒,我带你去。”
多梅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的夫君,“我不会喝酒。”
“必须得喝,这是合卺酒。”温柔的夫君也有强势的时候。
多梅小时候听母亲说过,似乎必须得喝。
她接过小葫芦,一口气吞下,凉酒下肚,嘴里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可整个人却晕晕乎乎的了。
他的新夫君把她抱起来,进了床后的一扇门,门里居然是茅房,晕头晕脑的多梅心想,这新化庄可真有钱,连马桶都比她家的好看很多。
多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恍惚间只记得,好像在一个大池子里洗了澡,然后和夫君一起躺下……
后面的事情,多梅想起来脸更加红了。
早上起来,夫君已经不在,她手上多了个手链,银闪闪的中间还嵌着宝石。
外面天寒地冻,多梅躺在暖和的床上,这是她从未享受过的惬意的早晨。
似乎,嫁来新化庄也很好嘛。
这间屋子很漂亮,被褥很暖和,夫君也很好。
多梅抱着手链,亲了一口。
不过,想到继母说过的,到了婆家不能懒惰,多梅还是起来了。
床头挂着夫君给她准备的新衣服,是她从来不敢奢望的颜色和料子。
穿在身上,多梅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
洗漱架上有温水和细盐,夫君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
“不能玩了,得出去做事才行。”多梅打开卧室的门,被夹着雪的寒风呛了一口。
呛的她直咳嗽。为什么新化庄的雪这么大呢?明明今年是暖冬啊。
多梅一边纳闷一边顺着走廊往外走。
她走了很久,原以为能碰上别人,这样她也好打听夫君和婆母所在。可走了很久,一个人都没遇见。
多梅只想着:这么大的庄子,不多找几个帮工,打扫起来可费老劲了。
踩在雪地上,人走过去留下一串脚印,多梅觉得很有意思,夫君给她准备的靴子完全不会被浸湿,里面是暖暖的绒毛。
庄子里的雪景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