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翊勾结蕴魔,意图不轨!朕的意思是…取他性命!”南荣泽面沉如水,“怎么?皇兄想当庭抗旨不成?”
贺翊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身影,眸中神色变幻莫测,所有激烈变幻的情绪最终都缓缓隐在长睫的阴影之下,一语不发。
贺诚心下一惊,“不可能!可有实证?”
“实证?”南荣泽冷笑一声,从王座上站起身,踱步而来,“如今皇兄倒是连朕都敢质问了…也罢…”
南荣泽走至贺诚身前站定,直直地审视他的眼睛,似早已看穿一切般定然,肃道,“皇兄…那破军令可否在你身上?”
贺诚心头一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这……”
南荣泽并未待他回答,侧身行了两步,“昨夜南宫喆捉拿劫狱的罪贼无果,却另有发现…你说...他发现了什么?”
“贺翊房内有黑影闪过,南宫祭司随之进屋后并未发现劫狱之人,却在贺翊房内感知到了魔气,沿魔气寻之,进而发现了这破军令!”
说话间,南荣泽猛然转身,将右手举起,手上赫然是一面纯金令牌,上刻勾陈之相,尾部如云似浪,中心独一个“破”字!
赫然便是那破军令!
此令南荣皇室仅有三枚,皇帝、贺诚、南荣司烨手中各执一枚,代表着南荣家的最高权力。
面对如今情境,贺诚慌乱不堪,还未言语,便见帝王将那金令掷于地面,发出“咚”的一声沉沉的闷响。
南荣泽怒不可竭,“若非与蕴魔勾结,这破军令为何会在贺翊手中?这令上又为何会有魔气萦绕!”
声声质问,如寒冰入心,“这!作何解释!”
贺诚心下着急,“噗通”一声跪于地面,“此事定有隐情,请圣上明察!”
“隐情?”
王座之上的帝王冷笑一声,“莫不是这破军令本就是皇兄置于贺翊房内的?”
贺诚不答,皱眉不语。
南荣泽也不言语,便这般沉沉望着他。
一君一臣,便这般无声对峙。
乾承殿内,微微涌动着诡异低沉的的气压,迫得一众婢女奴才皆敛声屏气、俯首叩跪,唯恐惹怒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