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这条平整的林荫大道上,路面是水泥的,是以前的年代没有的东西。
华青衣是坐着张家老二张抗的车过来的。
开过一段,然后进了一道大门,停好了车,张抗便引着华青衣沿着道路走着。
早晨的温度有些低,不过打过五禽戏加上吃了早饭,华青衣身上暖的很,倒也无虞。
“要去的那边没地方停车,这得空走走也算是消消食了。”
张抗走路的姿势与四周的路人有种不一样的气质。
华青衣看来,这应当是经过长久的训练,而养成的一种习惯。
听着张抗的话,华青衣笑了一笑。
“张抗兄弟这话说的不错。”
心里也是笑着。
这俩兄弟和他相处了这段日子,也开始学着和他一样讲究起这些门道了。
初见的时候,可没见着他们还讲究什么“消食”这说法。
两人本就是差不多的年纪,张家俩兄弟略微大些,平日里也不少有这般单独相处的机会,这聊起天来也是随意了许多。
张家俩兄弟,老大张战性子直爽,没什么多的心思,之前也曾被老爷子安排来给华青衣打过一段时间下手。
不过说实话,与这般心思单纯直来直去的性子共同作业实在不是一件多么舒心的事。
许多事情托他去做,须得连里面细细的都交代清楚了才好上一些。
相较之下,这老二张抗却是多了些玲珑心思,许多事情也不用说的多开,他都能明白,这做起事来自然是舒服了许多。
一路聊着,一路走着,这里按说来是个学校的范畴,走了这么远也还没到,这学校的面积料想来应当是有些大的。
华青衣对于张抗这人的为人处事还是放心,他肯定不会是在学校的一头停车,然后走到学校另一头去,这不是他的风格。
“说起来...”
张抗似乎忽然间想起了些什么。
从刚才开始,两人的话题就渐渐的转向了医术相关,华青衣也只道是张抗对此有些兴趣,倒也是知无不答的细心解释。
“小华兄弟,依你方才说来,这若是有人腿脚因外力损伤,而且是多年旧创,那还有没有挽回的可能?”
华青衣看了张抗一眼。
这话题转折的并不突然,前面已经铺垫了不少。
“这情况还需看具体的情况如何才好判定了,若是未伤及经络,以外力破断重接也还是有可能治好,若是伤了经络,就有些不好说了。”
方才回答的仔细,这里的回答却是有些简陋了。
这并不是华青衣敝帚自珍,也非是藏拙,而是依着张抗说来的这些情况,确实里面还有着不小的变数。
起初他诊断老邓的时候,只是闻到了气息便已足够断定病症了,但还是补上了切脉察诊才下了结论,这是稳重。
若只是探讨学术相关,他大可侃侃而谈,毕竟只是分析罢了。
若是涉及病患,那就需要谨慎为上了。
作为医者,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被病患过度解读,这个道理华青衣是明白的。
没有从华青衣这里得到什么准确的答案,那张抗脸上也并没有什么沮丧的神色。
看来倒真只是学术性的探讨了。
“小华兄弟,前边那里就是了,材料老爷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今天咱们过去也就是打个招呼,然后把证件拿了就完事了。”
张抗看了看路,指着前边一栋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