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云超的常识判断，现在自己在的登州城，放在后世，大概就是烟台一带，位于渤海湾的南端。

向北横渡渤海湾，应该就是后世的辽东，现在属于契丹人的地盘。

至于牛有德说的女真人，地盘应该还要更往北一些，或许是后世的黑龙江流域。

可惜，云超也只能判断个大概，他手里虽然有地图，但地图上东北一带全都是契丹的地盘，也不知道是画地图的没有画出来，还是女真人以前就生活在契丹人的地盘上。

不管怎么样，云超都对女真人充满了警惕。

在他前世的那个时空，女真人在消灭了契丹国之后，又占据了中原，就像牛有德说的一样，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为什么云超没有拒绝和契丹人做生意，就是因为他知道契丹人很难入主中原。

契丹上层和大武朝上层一样，都已经开始腐朽了。

一个已经腐朽的政权，一般侵略的意愿是不会太强烈的。

反而是那种刚刚兴起的势力，骨子里充满的都是暴力基因。

其实，就算是女真人，云超也不排斥和他们做生意。

只不过，做什么生意需要斟酌一下。

比如铁器和粮食，云超就不允许牛有德运到辽东。

不管是女真人，还是契丹人，这些战略物资，云超都不会卖给他们。

契丹人有钱，又喜欢享受，所以香皂之类的奢侈品是很好卖的，也能卖上价。

女真人就不行了。

一帮穷鬼，成天钻老林子，想的是怎么吃饱饭，怎么打胜仗，除了粮食和铁器，对奢侈品的需求并不强烈。

所以，与其和女真人做生意，还不如和契丹人打交道。

云氏商行赚钱，靠的是高附加值的奢侈品，不是粮食布匹等低端产业。

“对了，牛有德，带一些高度酒，再带一些特制香烟。辽东那地方苦寒，不管是契丹人还是女真人，相信会喜欢的。”

吴得利汇报工作的时候，已经给云超说了。

耶律大树这次来取水银镜的时候，买了一些加了特制佐料的香烟。

不过，因为不知道销售情况如何，耶律大树拿货不多，只有一千盒，也就是一万两银子。

这次牛有德去辽东做生意，云超准备让他带一些特制香烟试试水，或许能开辟一条新的财路。

当然，牛有德只是带队，具体工作还是云氏商行派人去搞。

就连船队的指挥权，云超也不会交给他，还是云家军自己人负责。

什么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在云超看来只不过是拉拢人心的一种说法而已。

如果连上位者自己都相信那些鬼话，那就等着掉脑袋吧。

纵观历史，上下五千年，真正能做到手握大权，而没有滋生野心的，除了传说中的周公，恐怕也就剩下一个诸葛亮了。

当然，也可能有其他人，但云超不知道。

不过，云超有一点敢肯定，这种人绝对不会多就是。

云超在登州呆了很长时间，亲自参与了对海军的改编。

这也让云家军的一众将领意识到，云超对海军的期望，绝对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是真正地重视！

……

云超在登州一直呆到快过年才离开。

通常情况下，登州一带的海域冬天是不结冰的。

所以，海军冬天也能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