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黎尚渊偷眼瞧了瞧御座上的老皇上刘德,这一看不要紧,黎尚渊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更加笃定了这位反贼首领就是当年被自己亲妹黎尚婉迫害致死的,蓝衣与刘德的亲子。
这可真是祸不单行。
本来自己就是众矢之的,若是陈芝麻烂谷子再被翻扯出来,自己落得个张怡、裴鸿的下场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为了自保,黎尚渊便做一尊蜡像,只做低头不语。
缓了缓思绪,刘德镇定下来,就是确认了来人就是自己的亲子,他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与他相认。
“姓氏名谁,报上名来!”
“本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冷月夜也是也!”既然已经沦为阶下囚,又有何俱哉?抱着必死之心,月夜毅然望向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
这刻的他别无所求,只希望保全独孤秀儿与自己的骨肉。
“你父是谁?”听闻月夜姓冷,刘德登时想起与皇后黎尚婉走得很近、暗恋蓝衣的那个车骑将军冷颜来。
“昏君!你且竖起耳朵听好了!家父就是曾任车骑将军的冷颜!”
还真让刘德猜对了,月夜的养父的确是冷颜。那么问题来了,冷颜怎么会抚养着自己与蓝衣的亲子?
从月夜冷漠的眼神中刘德得到了答案。
报复!
冷颜没有与月夜说实话的原因是为了借这个儿子报复自己。
“当年你拆散了家父与家母的因缘,逼死了母亲,亏得我父子二人还替你安抚百姓,控制百官,不然你还能安坐龙椅?这帮贪官早就把天朝蛀空了!”说到这,月夜凌厉的扫向两侧的百官。
“大胆反贼!死到临头还想离间君臣!”月夜言毕,只独孤傲天一人应声,其余百官则都闭口无言。
道理很简单——谁也不干净。
“呵呵呵呵!若坚如磐石,月夜又怎能撼动?”
这当口肖子墨再不言语,就有些怂包了。
“劫持太妃子已是罪大恶极,还在这里信口雌黄!来人呐!将这个阉割之人与我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肖子墨的这番言语大有深意,一是为独孤家脱罪,再者就是为皇室博个颜面。
毕竟人言是可畏的。
也是,本来通敌的罪名就够诛杀三族的了,再添上通奸的嫌疑,就更加的不好说了。
“窝囊废!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这跟本尊耍太子的威风!”
“wu~yue~”
就像上眼药似的,此时,独孤秀儿竟然呕吐起来。
“……”爱是掩藏不住的,本能的,月夜便背转过身去,关切的看向独孤秀儿。
身在未央大殿的一众都是什么脑袋?又怎么会单纯的以为太子妃是被劫持了呢?登时看月夜的眼神就不同了。
“还不将人犯拉将下去!”
见事态不好,老皇上刘德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