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又他妈装逼了。

向来口齿伶俐，聪慧迅敏，大一就参加过大学生辩论赛并且获得过最佳辩手的白小羽变得结巴了，“我、我没听懂。”

“你不需要懂，这是一种超越灵魂的崇高境界，只能感悟，不能明言。”

“说人话。”白小羽柳眉颦起。

林殊秒怂。

诗人的气场瞬时崩溃。

沉吟了半晌，自嘲似的苦笑着摇摇头，叹口气，表情变得认真，而且有种卸去了某些东西的轻松，他松开了白小羽的手。

“小羽，谢谢你跟我分手。”

“你让我明白了很多，看到了以前没看到过的色彩。”

“都说人经历过一次死亡之后，会变得不一样，以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

“从楼顶掉下去那一刻，我就当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

“所以。”林殊表情轻松的道：“我以后不会当舔狗了。”

白小羽怔住，眼前的林殊是她希望憧憬当中的林殊。可同时，她也感觉到了，眼前的这个林殊走了，从两人的感情当中退出去了。

林殊还是那个林殊，但不是白小羽的男朋友了。

白小羽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一切是对是错，林殊变了，可也离开她了。

一个十九年来唯一喜欢过的男生，离开了她感情世界。

这样也好，眼前的林殊是她希望看到的。

伸出白嫩的小手，“林殊，你能变成现在这样，我很高兴。再见。”

林殊握住那只小手，“能变成现在这样，我自己也很高兴，再见，小羽。”

离开了居民楼，白小羽走着走着，忽然捂住了胸口，慢慢蹲下，脸色苍白得厉害，好半天，才缓缓站起来，拿出手机，翻到林殊的号码，叹口气，她最终还是没有删除。

林殊靠在门板上，慢慢滑坐在地，仰头看着天棚，他忽然想喝酒了，就跑到楼下的小卖店买了一提啤酒回来，一瓶接一瓶的喝，等他喝得不省人事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

现在，他才感觉到失恋的痛苦。

他是见过了山后的风景，但转过身来，曾经走过的沿途风景也一样美丽，让人的记忆更深。

小雪不懂人类的感情。

她趴在桌上吃饭，吃得到处都是，津津有味。

歪脑袋看着躺在地板上的林殊，跳下去，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身边，粉嫩嫩的小鼻子嗅嗅味道，伸出小舌头舔了舔洒在地板上的酒渍，眼睛眨巴眨巴，身体晃悠了好半天都没站稳，咣当栽倒。

一人一猫，这天晚上醉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