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发现乔一维和猫儿也回来了，不是说要陪着艾丽斯通宵的吗，咋又回来了？

“你们两个怎么回来了，那边的情况怎样？”

“我现在是学生，好学生，熬夜怎么能行呢。”乔一维还戴着拿顶黑色棒球帽，小脸白皙，五官精致，她蜷缩着双腿靠在沙发上捧着酸奶喝，叼着吸管歪头看着林殊，“林殊，我和猫儿商量过了，想跟你说个事儿。”

“好，说来听听。”

林殊本想去洗澡的，听到这话中途折过来坐到沙发上，把旁边的小白猫抱起来放到腿上，摩挲着她香软顺滑的白毛。

“我们准备全程跟进天使复活计划，帮助艾丽斯她们找到维度世界的接入点。”

小白猫趴在林殊腿上咕噜道：“如果真能找到，我想回去看看。”

林殊摩挲动作忽然停在那里，道：“等下，就算真能找到维度世界的大门，那你们怎么知道对面就是猫儿来的那个世界呢？多维世界，不止一个吧？进错家门怎么办，你们想过吗？”

小白猫道：“总得试试，我在原来的世界也有家人和父母，今天在艾丽斯那里，听到她谈起养父的事情，我就想到了父母家人，我失踪了这么久，她们不知道现在都怎么样了。”

乔一维吸光盒子里的酸奶，捏瘪小方盒，大声道：“所以我要帮助猫儿回到原来那个世界。”

“这个想法我理解，可是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原来的乔一维现在变成了猫儿，就算真能回去，又怎么跟父母见面，猫儿，你的父母能接受女儿变成一只猫这种事实吗？”

小白猫沉默了会儿，道：“林殊，对不起，我们打算趁五一小长假再去一趟西北沙漠的落日古城，看看能不能再变回来。”

林殊看向乔一维，少女别过头去，只留给林殊一个线条柔和明晰的侧脸。

先前小白猫曾经问过林殊，是喜欢现在乔一维还是猫儿，当时林殊脱口给出了半个答案。

虽然是半个，但小白猫听明白了，所以这个时候才要跟林殊道歉，而且这件事情乔一维也知道了，所以别过脸去，明媚动人的脸上有几丝绯红。

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之间那一丝情愫，可一旦去了落日古城，重新变回以前，那么就永远也没有这种可能性了。

两人虽然是一体，本质上是同一个人，但无论视觉还是心理观感上，还是不同的个体，是不同的两个人。

从自私的角度来讲，林殊是不愿意回到从前的，但乔一维和猫儿已经决定了，他也不好说什么。

“好吧，我们五一出发，七天小长假，一个来回够用……”

香风扑近，话没说完，被少女柔软的唇瓣给堵了回去。

轻触即分，乔一维面色娇艳羞红，双手捧着林殊的脸，甜甜地笑着，清澈的眼眸动人心旌。

“谢谢，战友。谢谢，林殊。”

少女抱着小白猫跑回了卧室，咣当关上门。

林殊手指摩挲着自己的嘴唇，意犹未尽。

他呆滞了好半天，摇头苦笑着叹息，这算是作为一个人类给我的诀别之吻吗？

少女的初吻，也是最后的绝响了。

……

乔一维是喜欢林殊的，这点毋庸置疑，但同时她也是善良的。

原来她就是一只猫，要把属于原来乔一维的身体还给她。

人活着，不能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