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听她的话已猜到个大概,冷冷道:“我这明显是光明正大来的?什么叫偷偷摸摸?再说了你怎的知道我这不是往舅舅家去借钱?我到这里来自然因为顾家有事托我办,只有你这等心思龌龊之人才什么事情都往那方面想。”说完看了眼安喜子。
安喜子自觉得了严清受意,轻蔑的看了一眼孙念琴后道:“就凭你?也配管小爷的事?”
孙念琴看顾家一个奴才这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有不甘,心想你一个奴才,横什么横?你又不是顾家少爷?可她想归想,心里却也明白顾家的奴才也不是一般的奴才,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横加指责的,是以想归想,却也不敢说话。
严清见安喜子上道,干脆甩手道:“你解释给她听又何妨?省得我这伯母误会。”
安喜子平常和顾鹏飞玩闹,鬼点子最多。片刻就自觉想了个好主意,整整衣袖,趾高气昂的上前道:“严家姑娘在此,自是得了我家夫人的吩咐。顾家先生前日家中有急事请辞,有些旧物未来得及带走。先生和姑娘舅舅是旧识,这才托了她将东西帮忙带去,有何不可?你这般胡搅蛮缠的耽误了大事,夫人怪罪下来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这番急中生智的说辞可说是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严清真后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让他来临场发挥。
严清都能想到,孙念琴又不是傻子,当然也能想到,虽是惧怕还是撞着胆子轻声道:“她那穷鬼舅舅,何时认识顾家先生?要不将东西给我帮你家夫人送去,这丫头粗手粗脚……”
不待她说完,安喜子就恶狠狠的指着她大声喝道:“大胆村妇,这顾家先生的东西岂是你可碰得的?顾家请的先生与谁相识还要通过你认定不成?识相的速速离去,若再要胡搅蛮缠,拉了你去见官,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还有,要让我知道你胆敢再大言不惭的败坏主家名声……”话不说完,却是一阵阴邪的坏笑。
孙念琴本就只有三分怀疑,七分害怕。一听搞不好就要见官,吓得脸色惨白。只觉得肚中绞痛,又要拉稀一般,夹着屁股就逃。
严清见孙念琴走了,也不再此处跟安喜子磨蹭,背着药材匆匆往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