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蹿出去片刻嘴里就叼了一只兔子回来,将兔子放在严清脚下歪着头得瑟的看着她。严清道:“得了!饿不到你行了吧!你快吃吧!”雪儿却是八风不动,仍是歪着头看着她,见严清懂不起,又将头亲密的靠着她裤腿上,蹭来蹭去的撒娇。
严清心想这貂儿好生奇怪,它这是干嘛?难道是被我的美食给收买了,竟是要奴役我给它当煮饭婆子不成?道:“雪儿好厉害!快吃吧!”说着用手捡起地上的野兔喂它,雪儿一脸傲娇的将脸一转,它竟是不吃。
严清暗骂它嘴刁,竟开始奴役起你的主人来了。但也只得无奈的拿着兔子去找了山泉,将其肚子破开,去掉内脏洗净后,用稀泥将连带着兔毛的兔子裹了起来,埋到地上烧火烤,做了一只风味十足的叫化兔。
这只兔子不小,一时半会也烧不好,拿了干粮河蚌干来和雪儿一起吃。足足等了个把时辰严清才将地里的野兔挖出来,野兔外面的稀泥已经干的发裂,严清一掰开泥壳,内里野兔的香味就铺面而来。原本眯躺在火边的雪儿一个翻身跳了起来,垂涎三尺的盯着野兔怪叫。严清笑着点了一下它的额头,假意骂道:“贪吃鬼!”说着将大半兔子给了它,自己只留了一只小兔腿。
她适才吃了野香蕉与河蚌干,一只野兔腿还没有吃完就再也吃不下。雪儿却是慢条斯理的将一只大肥的兔子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待它吃饱喝足后却是连脚趾头都不肯再动一下,悠悠的眯着眼躺在严清脚边睡去。
此时山中已是黑影叠叠,眼看今儿是不适合赶路的了。严清心中微微有些歉疚,心想:“我们这番吃食实在太过耗时,我们俩虽是身在荒山,前途未卜。可过得实在是悠闲,比家中不知强多少倍。我上次一晚上没回去家里就闹得那番光景,现在这样迟迟不归,家中也不知闹成什么样?肯定又惹爹娘担心了!哎!实在是罪过啊!罪过啊!”
她添了几支干柴到火里之后,又望着暗黑的天边发了一阵呆。心中又想:“我又不识路,赶起路来本就慢。即便不耽搁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一片荒山,实在也无需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所谓欲速则不达!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严清怎么会不明白?我要是黑夜里赶路,因不明方向而遇险岂不是追悔莫及?”这么一想心中又才觉得好受些。
她今日本就又惊又累,加之吃饱过后更是困意上头,这样自我埋怨又自我疏解的叹气了一番,也卷曲着身子靠着篝火沉沉睡去。
第二日天色刚亮,严清就抱了雪儿赶路。这几日她虽是风餐露宿,但相比以前她却是觉得精气神越来越好,走起路来也快了许多。
她俩伴着朝阳在荒山中穿行了两三个时辰才终于走到一条宽阔的官道上。只见此路甚是宽广,足足比她在山安县周边看到的路面宽出一半,心中觉得好生奇怪。但过得片刻又想定是自己走的地方太少,才这般孤陋寡闻,说不定这是四面村周边比较富裕,路自然要修得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