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心道:“真怪,还有人取名叫田鼠狼的?该不是随随便便找了几个字来糊弄我吧!算了,三天就三天,我且住在那什么千江客栈去等上三天再说。”在心里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了一番,也没入了黑暗之中,往千江客栈走去。
昕风城最大的客栈得月楼上等厢房内,宇文雪一脸愤恨的坐在金边铜镜前。此时她脸上已经抹了药膏,裹了绢纱。看着镜中佳人脸上横七竖八的裹着道道绢纱,宇文雪两手捏成拳,将手上骨节捏的嘎嘎作响。
秋菊面色不安的站在一旁,只听门外响起两声轻轻的敲门声。秋菊得救的奔去开门。只听大门“吱呀”一开,青梅急急忙忙的奔了进来。宇文雪皱着眉头,一脸愤恨道:“怎的才回来?怎样?打探到什么了吗?”
青梅跪地磕头作答道:“不是奴婢刻意耽误了时辰,实在是那丫头太磨叽!不过好在奴婢现已将那丫头的情况都已打探清楚了!”
宇文雪轻轻松开手上拳头,轻轻抚上面庞,挑眉道:“那还不快讲?”
青梅道:“奴婢与末李盯了那丫头一下午,发现她从衣品轩出来后就作了男子装扮。说来也怪,那脏不溜丢的丫头,衣服一换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似一个偏偏贵公子。若不是她肩头那只畜生,奴婢只怕得跟丢。你不知她走起路来……”
还不待她说完,宇文雪抬脚就是一踢,险些踢在青梅脸上。一踢未中也懒得再踢,不耐烦道:“谁要听她换了衣服怎么模样!贱民就是贱民!”
青梅连连磕头告错,心想她那畜生毁了小姐的脸,小姐定是恨她入骨,我怎么的照实说了?我该将她贬低得不堪入目才是。跪直了身子道:“那贱丫头扮了男子后未作逗留,出门就去了千昕门打探过江之事!但似乎因为没有过关文书而无法上船。那贱丫头好不知羞,尾随一黑衣男子,依笑讨好,卖弄风骚。终于让那自称御风号的船家带她过江。还缠着与人约定三日之后在千江客栈会面,然后坐船过江。那丫头现已住在千江客栈之中。”
宇文雪疑问道:“哦?御风号?官家的人?没听说起过啊?可知道对方是何人?”
青梅低头答道:“奴婢不知,不过末李已经跟去打探了!我跟着那丫头到了千江客栈见她果真歇在那处之后,怕小姐等得急,便先回来了。想来末李顷刻就会有消息回来。”
一听事情办得还算勉强,宇文雪才面色稍缓。只是一听住的是千江客栈,心中兀自难平道:“没想到那穷丫头还住的起那种地方,哼,准是仗着她那畜生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好事!”青梅心道好险,还好没说千金之事。说了只怕又要被小姐踢上几脚。
千江客栈虽比不得他们住的得月楼,但在昕风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客栈。宇文雪忿忿不满一阵儿后,总是算记起地上跪着的青梅,声色减缓道:“起来吧!教了你这么多年,总算是没再丢我的脸。赶紧的去继续盯着,有什么事情随时来向我汇报。”
青梅起身拱手低头作答道:“是!多谢小姐栽培,青梅一定誓死效忠小姐!”话毕唯唯诺诺的退出厢房,直奔千江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