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就像魔咒一样,话音刚落,就感到一阵天翻地覆的颠簸。严清因在跟他斗气,正在抬头望天,哪里想到平稳的船会突然颠簸。顿时犹如旋转的地斗罗,而头顶天空已然旋转扭曲成夸张的‘星月夜’。张口“啊”字还没喊出口,就感觉嘴被狂风撕裂,灌入数道江风。
田疏朗一把将她扶稳靠在胸前。她慌忙想要将他推开,却感觉整个人犹如被铜墙铁臂罩住一般,使出吃奶的劲也推不动。待他松开,船已平稳的行在滔滔怒江之上。放眼望去,浊浪滔天、江流滚滚漫无边际,让人望而生畏。
在反观田疏朗,他正一脸正直清高的背着手,看着船上苍头井然有序的收放绳索,俨然刚才那一切都是她是出自他的幻觉一般,从未发生过。
虽然她并不是不闻情事的少女,但曾作为一个万年女光棍的她,对于这种那女之间的亲密接触,她和那不闻情事的少女也差不多。兀*摸滚烫的面额,飞快的往船舱跑去。她一进得船舱,钨球就提着一盏小油灯迎了过来,安排她在一间洁净的小房里住下。
她看着房间一色的黑,心想该不是可恶的田鼠狼住的房间吧?但一想他对自己那副态度,又怎会好心的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她住?猛一阵摇头,将脑袋里天方夜谭的想法都甩了出去,再不多想倒塌而睡。
得月楼的上等厢房内,末李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正一一汇报这几日宇文雪所交代之事。听了他的汇报,宇文雪面布绢纱的脸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很快又没入昏暗的油灯下。道:“总算不废我一番心血。这次事儿办得还算不错,没丢我的脸!”
末李跟着宇文雪办事虽是不久,但对她的脾气秉性还算微有了解。见此次她三番两次的半夜不眠的等在房中,只为了第一时间听到汇报。就知此事非同小可,定是半点马虎不得。
而她为人一贯的霸道刻薄,此刻竟能得到她的赞赏。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但仍不敢松懈,赶紧的磕头道:“都是小姐教导有方,奴才不敢居功。若是让奴才自己决断,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样妙的法子来!”
宇文雪轻抚面庞,笑着从四方椅上站起来,想到总算是除了这多日以来的恶气。不仅忍不住放声大笑,笑毕道:“你新收的这批奴才本事都很不小,不过可将他们的嘴管严实了。不可走漏任何风声。等我办完这趟出来的大事,回了平都人人都有重赏。”
末李磕头道:“小姐放心,他们的嘴都严实的紧,有关小姐的一切,绝不会有半丝风声透出去。他们能为宇文家办事,已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拿还敢谈什么奖赏!”
宇文雪眉毛一横,娇颜之上自带三分娇媚,七分威严道:“记住了,你们是跟着宇文家的三小姐办事,不是给宇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