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三夫妻那日没吃饭就去张家接严雾,后在张家宵夜了再回家。对于当日他们走后,严家发生的那一番乱事起初是一概不知。直到后来邱连前来拜谢严清,孙念琴耍泼,要他们带严清来给他们瞧病,他二人方才知晓了那一场拉肚子的祸事。
他二人被孙念琴闹得没法,严利禄又瞧不过去严老太太与严老爷子受苦。当即到湖边小院找严清。只是二人去了湖边小院却扑了个空,他们只得回家套了牛车将二老带去城里瞧病。
孙念琴非要闹着去,但被严老太太以“都是一样的病症,何必话费那许多银钱去送给大夫?我二人瞧了给你抓点药回来不是一回事吗?你要去就自己出钱,公家的支出得留着做大事用。你儿子明年还办酒席不?”之类的理由给堵回去了。
结果可想而知,严老太太自是舍不得多花钱给她买药的。严老三夫妻恼恨她说严清的坏话,也不愿多事。所以孙念琴这肚子闹得,是再也没了心思寻严清的晦气。
严清回来之后难得清静,心中甚是开怀。再加之见了好久不见的妹子,一时高兴,便决定带他们一道去城里玩上一天。
严雾长到四岁之大,还一次也没去过城里。最远也就是去一趟外婆家,听得无限向往。连严清带去的糕点也吃不下。一心只想着快点和姐姐一通去城里见识一番。
严老三夫妻又如何看不出她小孩子心性?夫妻二人匆匆吃了几口糕点,便出门赶着牛车,一家人去了山安县。
严清那日给父母买的东西最后全用在了湖边小院,今日带着一家子在街上,将家里所需吃穿用度一并买齐。这样一来实是耗时不少,眼看着已到了正午,严清想着她爹娘一生过的清苦,说什么也要将几人带到酒楼去下一顿馆子。几人原是不同意,严清再三劝说最后更是说有要事相商严利禄和张冬娥才勉强同她进了酒楼。
几人刚走到酒楼门口,便听身后面一声娇喝道:“死丫头,给我站住!”
严老三夫妻皆是愕然,有些胆怯的东张西望。严清不理,仿若未闻的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臭丫头,我家小姐喊你站住呢!你没听见啊?你是耳朵聋了吗?”另一个锐利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手被人拽住了。
张冬娥发出“啊!”一声惊呼,惊恐的看着那个凶巴巴的女郎拉着自己女儿。严雾怯生生的往后躲,严利禄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垂头丧气道:“清儿,我都说了,我们还是走吧!这……这别好端端的惹事,我们以前上街一趟也是回去吃晌午的!饿一顿把又不碍事!”
“不行!”严清生硬反对到。心中好生郁结,她这好端端的,到底是惹了谁碍了谁了?出门吃顿饭也要被狗咬。她有些气怒的一甩手,挣扎开了那个拉着自己袖子不让走的狗爪子。恨恨的怒视二人一眼。
发出那声娇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宇文雪。而上前来拉着她的衣袖,怒吼的便是总跟在她身旁那叫青梅的丫头。
青梅昂头挺胸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在扫视了一眼严清身旁的爹娘,傲慢道:“我家小姐叫你呢!你没听见啊?”
严清不怒反笑道:“哦?是吗?这没名没姓的,我怎么知道是叫我?”
青梅道:“你是不就是丫头吗?不是叫你是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