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拿了根棍子将玉箫来回拨,左右细看,只见玉箫莹白透亮,半点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只得将玉箫丢在一旁不管,先去寻找水源。经过一夜的休息,她腿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杵着棍子走得虽然缓慢,可完全不成问题。
两崖之间的有的地方宽,有的地方窄。长得高大的树也不多,多是一些比较矮的植被。此处虽然看起来不像是蜘蛛好结网的地方,又离刘拐子出事的地隔得老远,但为了安全起见,严清走之前亦先抛一块石子探路。
虽然不知道这个办法有没有用,但她心中对那血蜘蛛实在是太过害怕和恐怖。这样做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一点。待见到石子能够毫无阻挡的通过之后,她才杵着棍子往前走。
她如此在两崖之间的矮树丛间,一直往前走了上个时辰。途中除了好运寻到几个矮树丛上的鸟蛋,是半滴水也没寻见。想着她走出来也不少时间了,一方面她自己腿还没复原,有些吃不消。另一方面只留宣于珩一个人在那,她也实在是不放心。
虽然这崖底到底有没有野兽她也弄不清楚,但想到万一要是有野兽寻来?他现在烧得迷迷糊糊,只怕瞬间就成了野兽口中的美食了。她已经出来了这许久,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
她越想越是后怕,再不敢往远处走,便又原路返了回来。直到回来看见宣于珩好好的躺在那儿,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可看着他依然烧得昏昏沉沉,一点好转也没有,又觉得她该冒险再走远一点,说不定再走远一点就能寻见水源了。
正在她暗自埋怨之时,突听宣于珩迷迷糊糊之间哼了几声。严清凑近细听,只听他似乎在说水渴。严清将寻来的鸟蛋扣了一个小洞,将蛋清一点点流入他口中。只见他果然在吃,心中顿觉看到了希望。又将余下的几个鸟蛋逐一扣个小洞喂他吃。
几个鸟蛋瞬间被吸食了干净,他却还兀自迷迷糊糊的喊渴。严清看了看经过一夜的修养,除去断腿没好,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机会都消散了干净。狠了狠心,用茅草叶将手腕割了几个口子,对准宣于珩的嘴。
此时宣于珩因为高烧与蜘蛛毒的攻击,已是神志不清,生死只在顷刻之间。鲜血一流入他嘴里,他炙热疼痛的身体便感到一丝清凉。
严清因为没有刀,用茅草割的口子不算太大。所以手腕的血流得缓慢而细小,他吞咽了两口便本能的含着手腕吸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