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自从在山上与严清相处,便对她有了不一样的情感。因为考虑到自己身边并不足够安全,所以并没有与严清表明心境。只是在默默的考量,该如何让她不引人注目的跟在自己身边。
他在她面前不多言语,原本是准备回到像刚认识她的时候一样,待她冷淡一些,与她拉开一些距离。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分别一日之后意外相见,起初一切都按着他想的轨迹在走,却在见她关心别人之时,他行动与语言会突然失控。
他不敢相信,难道不知不觉中,自己对她的感情已经深到了这种程度吗?
严清今日本是满心雀跃的与他偶遇,没成想他待自己甚是冷淡。回想那日在街上与他逛街买菜,二人还亲密无间。不知为何,这次见了他,两人的关系又像回到了冰窖一般。
她心中早已苦涩不已,只是暗暗告诫自己。自己与他,没有任何誓言承诺,他想怎么对你都是他的自由。她虽是表现得半点都不在意,可心中又岂会真的不在意?
此刻见他连连忽略自己的问题不答,原本就憋在心中的不满顿时全都冒了出来。心想果成是我痴心妄想了,还妄想你是吃醋。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回答你的问题。倔强道:“谁说我怕这种漆黑潮湿,无法掌控的地方了?哼!我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怕不怕!让开!”说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宣于珩时刻记着自己手上提着魔鬼蛤,见严清向自己伸手而来。深恐她碰到魔鬼蛤,会受伤。立即提着魔鬼蛤让了一步,他这一步本来是防止严清碰到手上的包袱,可这轻轻一步,倒像是在回应严清的话一般。
严清那句话本有三分是气话,七分是想,他如果对自己也有感情的话,定会来哄自己才是。见他不声不响的让出道来,心中羞苦难言,只好硬着头皮蹲下去,往洞中爬去。
她原本确是非常惧怕这样黑漆漆的洞,但此刻为了证明自己并不胆小,又存心与宣于珩怄气。眼睛一闭,两手用力,两脚齐蹬整个人便进入了洞中。
一入洞中,山洞中特有的腥土气息便扑面而来。严清睁开眼睛,只见洞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又暗暗后悔起来,心想自己真不该一时冲动。若不是洞中趴着动作不便,她真想好好的打自己两下。
严清一边匍匐前进,一边暗骂自己冲动惹祸。再生气也该等一等,说不定那冷刀真找了近路,自己岂不是白受罪?
她爬一阵子,悔一阵子。脑中不时的闪出一些,手抓到各种奇怪的虫子、蚂蚁之类的画面。心中难受至极,但她此刻既已到了洞中,万万没有退出去之理。只好忍着心中不适,努力往前爬。
她在洞中爬了两三丈来远之后,突见前方隐隐有微光。她加快了手上脚上的动作,往亮光处爬去。随着离亮光越来越近,洞也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高起来。到快接近洞口之时,人已可弓着身子往前走。她从地上站起来弓着身子向前走了二三十步路,已可从洞口的亮光辨认洞四周生长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