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见他脸色稍有血色,也不再吐血之后,才略感放心道:“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会受伤?”
宣于珩道:“你干什么还哭?我这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严清伸手一摸脸颊,果然有湿湿的水痕。她原以为自己极力克制,并没有落下泪来。没想到仍是没忍住。转身抹了一把脸颊的泪水道:“谁哭了?我不过是因为太热,流多了汗而已。”
宣于珩道:“清儿,你放心。不会这么容易死的,经过刚才那一阵子的调息,我的内伤已是好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要找个地方好好休养上一两天便是全好了。”
严清疑惑道:“内伤?”
宣于珩道:“嗯,想来是摆弄此阵的主人,在树与树之间设置了禁制,为了不让有功夫之人站在高处,窥破这迷阵的门路。所以到了高处便不可使用内力,我一时托大,这才受了点伤。你放心,现在已是无大碍的了。”为了让严清放心,说着便要从地上站了起来。
严清阻拦道:“其实我也并不是很渴,呆在这里休息了一阵,我感觉好多了。而且我觉得很累,想就地休息一阵子再走,你也就地休息一阵子吧。”强忍着想用舌头舔一下干裂的嘴唇的欲望,假装真想躺下来休息的样子坐在地上,靠在大树的树干之上。
宣于珩又站起来道:“走吧,我刚才已探到一点门路,我们继续往正西的方位走,便一定能寻到水源,你不渴我也渴啊,而且还饿。”说着又欲提起地上的野鹿便欲走。
严清道:“你要就走吧,我要在这里再坐一坐。”说着将眼睛闭了起来。
宣于珩有些无奈道:“我的身体真的并无大碍,但我们要是都在这里耽搁下去,等晚时天一黑。我们便更不易找到水源,这样我身体也不易恢复。到时候要是再遇见林中凶兽的话,那我们二人才是都危险了。”
严清睁开眼睛道:“那……那要不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会。我现在就倒回去采药给你疗伤,来时的途中我看见了许多的草药。”说着懊悔起来,她真该当时就采几株放在身上,不然也不会这般被动。
其实若是以前遇见这满山遍野的草药,她早就开始动手起开了。只不过今日她听了宣于珩的话,认为出去的机会渺茫,有宣于珩这样的高手在身边,能用到草药的机会估计也不多,便放过了那许多花花草草。另一方面只怕也是因为这林中的草药品种实在是太过繁复杂乱,看得她眼花缭乱,只顾着分辨草药的品种与年份,又要急着赶路,哪里还记得采挖。
宣于珩急切道:“不可,这林中地形甚是复杂。即便是让我回头再走一遍,我也不一定能准确的找到这里来,更何况是你。”说完之后看着严清,深情的幽幽一叹道:“到时候你让我哪里去寻你?”
严清心中一甜,心知他说得并不无道理。她一个人去却有可能找不到回来的路,如果带上宣于珩一起,他刚刚受了重伤,又与自来来回往返奔波,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心中来回思量,纠结了好半晌才道:“那这野鹿还是让我来拿吧,你刚受了伤,怎可又拿重物。”说着便欲从他手中抢下了野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