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末李前来禀报,她无意之中听宇文雪说起,青梅是因为被她指派去跟踪严清以及其爹娘的行踪才失去了踪迹。她原本是要彻底搞清楚严清的底细,却不想青梅那丫头去了便再也没有回来。
宇文雪在山安县的日子,除去打探神医,宣于珩的消息,并无多少新意。一次闲极无趣,便指派了秋菊去街上,给她买了文房四宝回客栈打发时日。秋菊早听她抱怨过多次青梅靠不住,她说到青梅之时,自然将当日情况说了一二。
秋菊听闻宇文雪自己也是亲眼见过严清父母的,现在青梅既然是因为去跟踪严清失的踪,何不就从严清身上查起,于是便建议她将严清父母的画像画出来。好让末李派人去寻,看能不能找到有关青梅的消息。
宇文雪贵为相爷府中正正经经嫡出的小姐,琴棋书画自然是一样也未落下,当场便回忆着当日的情景,画了一幅严清父母的肖像图,顺带的,还咬牙切齿的画了一幅严清的画交给底下人。
她并不指望就凭一幅画,便可寻出人来。她听着秋菊的话,画了一幅严清父母的肖像图,也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画好之后,便将此事丢在一边去了,是以此刻突然听秋菊提起,一时之间倒是没想起来,疑惑道:“画?”
秋菊道:“小姐有所不知,这桑吉年纪虽小,但脑子却好。当日小姐作画放在奴中传看,那桑吉看了一眼小姐作的画,便将画中人深深的记在了脑中。说来也瞧,就前几日他本是在街上寻察青梅的消息,居然无意之间撞见了这对夫妻,当当即便偷偷尾随这对夫妻去了乡下,
他未免出差错,也想具体探查清处,便偷偷在村里蹲查了几天,直到这几日下大雪,村中太冷,没躲避之处,他该查的,也查得差不多了,逐才寻机回了城中禀报消息。”
宇文雪眼中突然燃起了簇簇亮光,急切道:“他人呢?可有见到那个贱丫头?王爷是不是又同那贱婢在一起?”说着自顾自的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王爷怎么会同那个贱婢去乡下那等破地方?还一去这许多时日,不会!不会!一定是我想多了。”
秋菊有些怯怯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其实她还余了部分未讲,就是怕她这个样子。她知道,但凡是遇见与王爷有关的事情,小姐便有些激狂。所以当听桑吉说起,村里都流传,说严老三家的丫头,在外面找了一个顶好看的汉子回来这事,她心便又是一阵突突的跳。她方才禀报消息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只说了前半部分,此刻听她问起,才艰难的道:“据桑吉讲,村里确实有一种流传……”
她话还没说完,宇文雪便不耐烦的打断道:“他人呢?还不快让他上前头来,当面回话。”
最近但凡一说起与王爷有关的事情,她家小姐就是这样一副急切癫狂的样子。秋菊虽已是见怪不怪,但心中还是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