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雪见秋菊完完全全一副小女儿姿态,还有什么不明白?心中一阵气闷。她原本是想着用那药让宣于珩对自己钟情的,没成想自己没能成事,最后却便宜了这么个愣头愣脑的傻婢女。
秋菊见宇文雪半晌没有说话,偷偷去看她脸色。见她脸上散发出一种似是可惜,又似懊悔的表情。她不明白她如何会是这等表情,但无论如何,看她这样子,想是火气去了不少。便试探着问道:“那小姐可还要见桑吉?若小姐想要见的话,奴婢立马去安排。”膝盖下刺骨的寒气直蹿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宇文雪道:“罢了!罢了!你且将他汇报你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转述于我,再做打算吧。”
秋菊想了想,还是打算将桑吉带回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禀报于她。毕竟瞒着这些消息,对她并无好处,但若是被她知道自己故意瞒着消息未讲,只怕自己的日子会越加难过。既已打定了注意要讲,索性便全都告诉她知道,至于她听了会不会发脾气,会不会处罚于自己,这些都不是她此刻该想的。
秋菊道:“据桑吉讲,那贱丫头是四面村中,一农户名严利禄的闺女。村里人都称他为严老三。听说严老三的闺女不知何故,在村子里失踪了一个多月。可再回来的时候,不仅模样大变,还带了一个俊俏的汉子,和她一起坐车回来。
根据桑吉的分析,村民们口中那个俊俏的汉子,便是王爷。听说王爷不仅陪着那丫头回来家,还在她家的茅草屋中住了几日。而且严家还传出了话来,说同那丫头一起住在湖边那栋茅草屋里的男人,便是他们家的姑爷。”她现在已经掌握了宇文雪的心性。她知道宇文雪现在讨厌严清,自己将严清说得越是不堪,将她的名字唤得越难听,宇文雪便越高兴。她一高兴,自己的日子也要好过一些。
宇文雪长大了嘴巴,吃惊道:“他的消息准确?”她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宣于珩去住茅草屋的情景。因为想到堂堂一个王爷,去睡茅草屋这件事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所以秋菊话中别的信息,反倒没引起她的注意。
秋菊道:“听桑吉说,他为了确认到那茅草屋住的男人,到底是不是王爷。还特意去村民们口中的那个院子瞧了瞧。只见园中收拾得甚是干净整洁,虽是茅草屋,可内里也特意装扮过。根据种种迹象来看,当初陪着那丫头去四面村的,就是王爷。”
过了初时的震惊,宇文雪渐渐回过神来,这一切看是不可思议,但当初她不是亲眼看见宣于珩提着满手的山货与那贱丫头一道在街上嬉笑玩闹吗?如果当日不是她亲眼所见,她是打死也不会相信,堂堂言灵国一王爷,居然会陪着一个贱婢在街上玩耍采买山货?
既然他会陪着那贱丫头在街上买山货,那么他陪着那贱丫头去住茅草屋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寻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宣于珩的踪迹,宇文雪面色好了不少。她不自觉的便伸出了一份期待,有些急切道:“然后呢?那可有打探出来殿下在哪里?可还是住在村子里的茅草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