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低调到几乎让人忘却的田府,这一夜前所未有的高调。田府的小厮几乎将山安县所有的药坊都折腾了个遍,最后诊金已出到高得吓人,但大夫从田府的西角门流水般的进进出出,却没一个大夫敢接诊。
拙燕当时使那一剑,可说已是拼尽了全力。他自知心智已乱,而且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他也说不清楚。只求先将田疏朗等人带回山安城,待人回到田府,拙燕已半边身子失去知觉,嘴角歪斜,白眼仁外翻,说不出话来。
田疏朗双手叉腰,面色铁青的看着床上,已经陷入昏迷的拙燕。凭着他多年沉淀商海,行走江湖的经验,他感觉他们这次的经历,并不是偶然事件。背后一定有个大阴谋。但与这件事有关的两个人,现在一昏迷一失踪,他是半点头绪也没有。
他头痛欲裂,却双眼皮打颤,提不起精神来。拼着最后一丝清明,让小厮在山安城及其附近的州县,都张贴了千金求诊的榜单。榜单上许诺只要有大夫能解了拙公子的毒,便许诺用一千两黄金作为谢礼。
田疏朗安排完这一切,便一头栽倒,昏睡了过去。但这张千金求诊的榜单,可将远远近近的州县都炸开了锅。一千两黄金的谢礼可不小啊!这田家以前不显山露水的,没想到却是个了不得的。不免有热心之人打听,这田府到底是何等家世?敢如初张扬?又为何如此有钱?
这一打听可不得了了,原来田府这些年虽然在山安城名声不显,却是个实干。街上的米行,绸缎庄、茶楼、酒楼……几乎有大半都是这田府的产业。而听说经营这些产业的,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三姑六婆就更热心了。
这一热心,便打听出这田家,千金求诊医治的其实并不是田府的的主子们。这求诊医治的,只不过是田府上养的一个剑客而已。此消息一出,山安城更是炸开了锅。这田家不仅生意做的好,做的大,还为人低调。更重要的是,田家是个大善的,对下人,那真真是好得没话说。
有不少心思活络的人,已经四处托关系,看能不能上田家的铺子府上,某个差事。在田家厚待下人这件事上,大家对田府的景仰之情,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些天茶馆、酒楼里的客人那口水,也是犹如滔滔河水一般,连绵不绝,尽是在讨论这些天田府发生的事。这一说,便越说越奇。听闻这田家的拙公子之所以会身中奇毒,全是因为去了一趟蒲草山。
听闻与他一同去蒲草山的,加田家那位年轻有位的当家人,一共去了二三十个。这二三十人全都是选的身强体壮的壮汉,可一趟蒲草山下来,这二三十全都瘦得皮包骨头,看得怕人。更邪门的是,除了中毒的拙公子,连田家的掌门人都昏睡不醒。
这些人一直在田府昏睡了上十天,才慢慢有人醒来。等人醒来一问,就更奇了。进山的人说只不过在山里呆了两三天,可田府派出去传信的小厮却说是去了十几天,还是他们这些天也去了百花县,更是将百花县附近的山一寸寸草都翻遍了,也没找到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