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本以为师父白泽会把小男孩丢出去,毕竟以往她收养狐狸黄鼠狼穿山甲小狮子小老虎什么的,师父都会狠心赶走,赶不走的就直接炖了。
叶夕想师父是很喜欢跟她相依为命的生活吧,毕竟连一只狗都不能插足他们。
可师父这回不仅没有嫌弃多了个人吃饭,还把压箱底的灵芝拿了出来。
家里家徒四壁的,两个房间里,唯独两张床是欧式的大床。
师父说过,家里再穷,睡觉的事不能含糊。
小男孩已经发烧了三天,叶夕也守了他三天。
男孩每每醒来都能看到叶夕。
每次醒来,叶夕就激动,“你醒了!哎哎你怎么又睡了!好能睡啊……”
师父白泽推门进来,他原本白皙精致的脸上因为煎药水平不佳,灰头土脸的。
黑乎乎的一碗汤给叶夕,白泽交代,“夕夕,等他醒来你让他把这个喝完,一定要喝完,一滴不剩哦!”
“知道了师父,这什么玩意儿那么恶心。”叶夕闻着味实在有点大。
“……”你才恶心,为师辛苦了一整天煎的这玩意儿。
“你别管什么玩意儿,总归能让他好起来,这孩子在水里泡了太久寒气入侵,要是不根治,以后长大了有些地方的功能会有所缺陷,这个缺陷一旦有了,那就是致命的打击,那是对男人的侮辱,后果很严重。”
这么严重?
叶夕好奇,“什么缺陷?什么功能?对男人什么侮辱?”
白泽发现自己话太多了,拍了叶夕的小脑袋,“夕夕你还小,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师父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别问,问了就是你不懂。”
“哦……师父他又醒了!”
“喂,给他喂药!快!”
叶夕赶紧把碗放男孩的嘴边,“喝!快喝药!不然一会儿你又睡过去!你快喝!别睡别睡!”
男孩好不容易睁开眼一会儿,就看到这个女孩使劲把一碗很臭的东西往自己嘴巴里灌,他真是气死了。
紧紧合着嘴巴就是不喝。
“臭,我不喝……你,走开……”男孩嫌弃。
“师父他嫌弃我。”叶夕说。
“你哄哄他。”白泽说。
哄是哄不了的。
叶夕眼珠子一转悠,把药放自己嘴里。
白泽愕然,“夕夕,这不是给你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