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陷入了“贪污受贿”的匿名举报,以致于好长一段时间,都过得如履薄冰。
有些时候并不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即使没出纰漏,因为内部斗争,滚落下去的人从不在少数。
与此同时,帝都一直声名不显的温凉大放光采,年仅15岁走入政坛,与同是17岁的司平并称为“左凉右平”
“言默的事情,需要出手吗?”
赵思阳对正在批改文件的温凉问了句。
“不必。”
温凉的腰板坐得笔直,听到赵思阳的话,头都没抬一下,仿佛那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不能在他心里掀起任何波澜。
赵思阳不知道的是言默的事情其实是温凉间接动的手。
其一是为了掩饰言默是他的人,其二是为了考验他。
温凉真是少年出英才的完美诠释。
不仅仅是目光深远,还颇具远见,在别人走第一步的时候,他就已经想了百步。
就像下棋的人,把控着整个棋局。
可温凉还不算大,年纪轻轻,心思就已经缜密得让人害怕。
在政治上,人心易变,拿捏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所牵制,或者是把柄在手。]
当然言默作为兰堇大学法政系毕业的人,即使早先不懂,后来也能明白过来。
他曾分析过无数的历史案例,记得其中有这样一句话。
“没有无条件的忠诚,只有短暂性的利益,当利益接近枯竭时,需要创造新的利益,来维持彼此的关系。”
曾如许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牵制!
亲女已逝,曾如许是他新的寄托。
当然,言默有言默的野心,以及赤诚热血和满腔报负。
即使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也会为人民而战。
“嗯!”言默简短地回了一个字。
温凉收回自己的思绪,抬了抬手,示意言默退下。
他静静地靠在椅背上,不知不觉想起刚刚的事,耳畔好像还残留着不属于他的温度。
温凉不由地伸出手摸摸耳尖,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手放了下去。
算算时间,司平也差不多到了R国,不知道他手中拿的伦勃特的高仿画还好吗?
他比较期待后来发生的事情。
另一边,曾如许从香榭的顶楼下来后,接到了李文的电话。
“这届兰媒的大学生即将毕业,往年公司会对优秀的大学生进行提前签约,星空此次的招新计划提前,言总有什么意见吗?”
李文褪去了最初的青涩,用一种沉稳的声线询问道。
“没有,如果公司派人来的话,提前通知我一声,我会亲自去。”
曾如许听到后顿了顿,略一沉吟了片刻,然后回应道。
“三家公司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疯狂抢人,如果我们将时间提前,我相信成功率只高不低。”
李文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的镜框,然后平静地出声道。
在他印象中,言许一直是一个名门贵族之后的存在,没有纡尊降贵的必要,但还是选择了亲自前往。
李文把言总对公司的重视程度又上升了个台阶。
虽然年龄相仿,但他一点也不担心言总的实力,反倒是害怕星空传媒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过于微不足道,甚至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