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差不多就行了,我赚的钱差不多也要有一半进了你口袋。”
谢均安下一刻坐起身来,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前面的两人,语气幽怨地开口道。
话末,好像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
“你竟然要压榨我最后这点为数不多的小钱钱。”
安玦没有理会他,修长的大手握在方向盘上,将车速提了提,眼神依旧冷漠如初。
曾如许的黑色瞳孔中蕴藏了神秘莫测的微光,眼睛一眨一眨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均安看到两人冷漠淡然的眼神,莫名有种挫败感在心头涌现,最终轻摇了摇头,翘着二郎腿,两手搭在前面的椅背上,不发一言。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盯着安玦的后脑勺,像X激光射线一样扫视着对方。
安玦即使感受到了,也忽略不计。
他大手把控着黑色的方向盘,余光全在注意着曾如许,看到她凝神静思的样子,微薄的唇微微勾起,弧度微不可察。
黑色的汽车驶过宽敞的马路,车尾最终没入了林荫小道。
“到了。”
曾如许耳边传来安玦低沉好听的声音。
她怔了怔,回过神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怎么样?是不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谢均安迅速地关上后车门,身子麻溜地从车上下来。
他一看到曾如许盯着酒门口看,就忍不住要多说几句。
红颜容酒庄大门口,是一个巨大的复古式拱门,门口处是一座气吞山河的白玉麒麟雕塑。
“走吧,我带你们!”
谢均安转了转脖子上的领带,忽然想起有些不对劲,墨镜是不是落在店里了?
算了,先不管那么多了。
谢均安邪气的长眉拢了拢,调整了一下姿态,大步向内走去。
走进红颜容的大门,一条蜿蜒曲折的青石板路立即呈现在众人眼前。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散发着盎然生机的鲜绿色,一眼看不见尽头。
地上还摆放着许多复古的雕塑,比如说神态各异的酿酒师,栩栩如生的造酒器,形状不一的大酒桶,其中还有一个穿着连衣裙陷入沉睡的女子白玉石雕。
阳光隐隐绰绰的洒在她的身上,柔和而美好,整个人就好像要活过来一样。
洁白的石雕白玉无瑕,即使饱受着风吹日晒,也没有任何的毁损,身上灰尘不染,在宽敞的酒庄中耀眼夺目。
谢均安的眼神一暗,盯着白色的雕塑看了良久。
忽然,一片落叶飘落在雕塑身上,欲坠不坠,像是流连嬉戏的精灵。
谢均安一个大步走了上去,将那片叶子无情地拂落在地。
他的手在碰到雕塑后,停顿了几秒,最后又似有几分不舍地收了回来。
“谢先生”
刚进门不久,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中年男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看到莫名出现在酒庄的两个陌生人,眼底闪过一瞬的惊诧,很快收敛地干干净净。
酒庄自建立以来,除了先生的两个朋友,就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其间,兰堇市不少富豪想要租借酒庄都被谢均安无情地拒绝了。
时隔多年,酒庄再度来人,他们在谢先生心中的身份地位一定不低。
这么一想,中年男人朝曾如许和安玦微微弯了弯腰,表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