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误导我。”
任素心依旧有些不服气地开口道。
“我都提醒你了,是你笨好吗?”
谢均安看着任素心气急败坏的样子,又将纸条拿了出来,用右手轻捏着纸条,还顺带翘起了兰花指,语气贱贱地继续开口道。
任素心眼神一亮。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她再次伸手想把纸条抢回来,身体没有控制好,一下子扑向了谢均安。
谢均安刚想闪躲,想把纸条收回来,却听到撕拉一声,纸条从中间被撕开。
这还不算什么,任素心也直直地向他扑来,他一个不察就被她压倒在地。
最要命的是,任素心惊讶地张嘴想说话,可牙齿却一下子磕在了谢均安的下巴上。
“疼,疼。”
谢均安还没来得及享受成功的喜悦,就被这飞来横祸折磨得不要不要的,薄唇微启,痛苦地呻吟着。
任素心愣愣地趴在谢均安身上,没有动作,语气抱歉的开口问候道:“你没事吧!”
谢均安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小脸,怎么看怎么像报复。
“任素心。”谢均安咬牙切齿地开口道,话语中包含了熊熊怒火。
“欸。”任素心乖巧地应了一句,以为他有什么想说的。
“你立刻马上从我身上起来。”谢均安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任素心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趴在对方身上,急急忙忙地用手撑在地上,站起身来,伸出手,应该是想拉谢均安一把。
“啊呦费!”
谢均安摸了摸自己的老腰,没有理会任素心伸过来手。
“你不会真出什么毛病了吧?”任素心眨了眨眼,蹲下身子,神情间没有丝毫尴尬。
“你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
谢均安给任素心翻了一记白眼,手依旧在腰上轻搭着,躺在地上就是不起来,语气恶狠狠地开口道。
说完后他心头还有气,不想善罢甘休,接着补了一句:“我要是腰间盘突出,你就看着办吧!我倒要看看,那时我妈是向你还是向我。”
“向你向你!”
任素心眼神在瞄到谢均安下巴上的牙印,有些飘忽不定,不经意间摸了摸鼻子,看着地上躺着的谢均安,附和地说了一句。
“地上凉,你看要不要先起来啊?”
任素心委婉地出声建议道。
“还不扶我起来?你还等什么呢!”
谢均安揉腰的动作停了下来,好像意识到自己还在地上,将胳膊伸到了任素心的面前。
任素心不由地轻声吐槽了一句:“真是又娘又傲娇的混蛋!”
“你说什么?”谢均安仿佛听到了混蛋两个字,轻描淡写地扫了对方一眼。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错,我的错。”
任素心立即改口道,立即伸出手去,打算先把地上的小祖宗扶起来。
谢均安哼了一声,自己从地上坐起身来,还不忘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当然,他起来后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任素心一眼。
“就你这性格,还想酿出好酒,在修行个几十年,或者多做做梦,说不定就能实现梦想了。”
谢均安一恢复正常,就忍不住毒舌起来。
“谁说的,我的红颜容最后一定能酿出来,而且一定是绝世佳酿!现在我已经完成了一半了,你到时候等着看吧!”
任素心一说到正经事上,就忍不住和谢均安争论不休。
两个人的脾气都不太好,像煤气罐一样,一点就炸。
当时的谢均安还没有爱上任素心,更没有想过让一让。]
谢均安渐渐收回了思绪,他将酒杯再次灌满,将酒瓶放回了格子中去。
不知道想起什么,嘴角微勾,他的手轻轻抚过“红颜容”格子前的玻璃,像是在抚摸自己的恋人。
“笨蛋,小笨蛋。”
谢均安唇间喃喃着,像是在呼喊着对方,语气温柔又深情,还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心痛。
“算了,你不笨,笨的是我,没有护住你的人是我。”
谢均安将手握拳,贴在玻璃上,感受着玻璃上冰冷的寒意,将脸贴在上面。
你酿的“陶然醉”很好,真的很好。
谢均安心里的难受汹涌而出,慢慢地背过身去,用左手捏着心脏的位置,那个地方生疼,生疼的。
他低着头,蹲坐在地,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嘴里絮絮叨叨地说道。
也只有这样喝酒,我才能一次又一次地靠近你。
“红颜容”,红颜易逝。
你说你当初为什么就想了这么一个破名字呢?
谢均安也不在意地上冷冰冰的,直接坐在地上,脑海中浮现出任素心的音容笑貌,调皮的,任性的。
任性的?
[你姓任,你这么为所欲为,不讲道理,干脆叫任性得了。]
[那按你这么说,你姓谢,这么傲娇,无法无天,直接赐你一丈红,以死谢罪得了!
像你这种人,在电视剧里,一般都活不过两集,也幸亏遇上的是我。]
谢均安笑了笑,唇间渐渐笑出了苦涩的意味,眼底也笑出了泪花。
小心心,小心心。
[小安子。你怎么在地上躺着呢?地上冷冰冰的。]
谢均安想如果她还在一定会说类似的话。
太久太久,都没有听到过小心心的声音了。
如今,她连梦里都不舍得来了。
她是不是快要忘记他了。
谢均安摇摇晃晃地站前身来,按下墙上的按钮,中间放酒的格子朝两边打了开来。
要说这设计,安玦还帮了好大的忙呢!
当谢均安走进去后,放酒的格子已经自动合上。
里面的布置完全是女性的卧房,除了有一张男性化的大床。
上面放着一个米黄色的抱枕,和大床的风格有些不搭,谢均安将酒杯搁在柜子上,慢悠悠地躺了去,将抱枕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