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香榭街道两旁的香樟树抽出了新芽,散发着蓬勃生机。
三月的阳光明媚,不会过分炽热,给人带来的温度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曾家的地下仓库,阴冷又潮湿。
光是废弃物就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
所幸有一扇通风的天窗,才使得地下仓库能够透进一束微光。
经久不修的地下水管道偶尔会传出废水滴答滴答的声音。
空气中混杂着呼吸声,几乎弱不可闻。
呼吸声频率有些缓慢,可仍旧打破了整个空间死寂般的沉静。
顺着细微的呼吸声望去——
曾如许被囚禁在墙角的方寸之地,昏迷不醒。,明显有被打过的痕迹。
正在此时,来人是一个长相颇有几分儒雅味道的中年男子。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扮得体,身材略有几分瘦削。
环视了一遍周遭后,他才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色制服的保镖,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有些匆忙。
他看到陷入沉睡的曾如许后,他睨了身旁左侧的保镖一眼,缓缓出声道:
曾如许纤细的腰间环着一条手臂粗细的锁链,眼光停留在腰间被锁链环住的曾如许身上,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看着面前身穿白色衬衫,脸色苍白中带着清丽。
直到看到中年男子挥手示意,他才停下来,并退至一旁。
看到眼前的男子,看到眼前的男子
爸爸妈妈出事是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设计的?
曾如许心里发出了幽幽的叹息——到底是人性本恶,还是金钱能把本就善良的人变得如此邪恶?
或许,亲情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有一刻胜过利益吧!
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刚开始把她被关在这,可没短她吃的喝的。
可这么久都没从她的嘴里得到有用的消息。
从简单的语言上的质询到无情鞭打,仅仅是半个多月,就耗去了他大半的耐心。
曾诺每天顶着一张道貌岸然的脸,一本正经地说着索要扳指的话,实在是面目可憎。
既然已经直接撕破脸了,又何必伪装得这般体面。
他下手时,狠辣决绝,可没有留过任何情面呢!
世界上再没有比命运更残忍的事,它在幸福满溢时,给你最深的绝望,将丑陋的人性撕开展现在你面前。
她的叔叔一边将故意设计的飞机失事伪造成了意外事故,一边告知自己父母出事的消息。
为了达到他最终的目的,一步步煞费苦心,实在是难得。。
一身黑色的西装剪裁得体,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袖口,继而又补充道。
林夕心想:这人该不会是昏迷了一天吧!
她看着曾如许衣服上的血迹,心底满是震惊。
看起来伤得这么重,让她碰也不敢碰。
犹豫了一下,林夕开口道:“喂喂,你稍微清醒一下,
快速地开口道。
“你先醒一醒,我送你去医院。”
她刚拿出手机,手上却传来了冰凉的触感,紧接着耳边传来了细弱蚊蝇的说话声。
“不要.....不要去医院....”
话一说完,曾如许就晕了过去。
林夕看着晕过去的人,叹息了一口气,出声道:“算了,先扛到别墅,让苏浅来一趟。”
说完便把人背在背上了,出声感慨了一句:“真是多亏了我每天锻炼。”
她将曾如许轻巧地背在身后,重量轻飘飘的,基乎没有什么重量。
就连温熙安排的保镖,每直接住在荣华苑,她家没有别人。
另一边,苏浅正吐槽的林夕正在打量着床上躺着的曾如许。
额——
脸上虽然被一些细小的伤口和泥土遮挡住了,可依旧能看出她的五官还挺精致的。
作为一个骨灰级颜控,林夕一向对长得好看的人没有什么抵抗力。
她看了一眼曾如许身上的脏衣服,径直地走到卫生间拿了块毛巾,用热水润湿,拧干后,重新回到了床边。
看着床上的曾如许恍若完全昏迷了过去,林夕犹豫了一下,最终伸手把曾如许衣服上的扣子解开。
中间还帮她翻了一次身,才将曾如许身上的旧衣服一点点褪去。
她身上的伤痕也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林夕看到后,不由地倒嘶了一口冷气,小心擦拭着,嘴里还絮絮叨叨个不停:“就连温熙我都没对他这么好过,你今天遇到我,也算是你幸运。”
林夕这么动作着,也没能使曾如许醒来,就仿佛对方和她说话,只是她的错觉。
苏浅心中飘过无数句骂人的话。
林夕,你最好这次真有什么事。
手上却不敢有丝毫的用力,生怕一不小心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