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部电影~
一对已结婚十多年的夫妻去城市的另一端看朋友,回来时天色已晚,又逢末班车。
丈夫说,咱俩从前后两个门挤上去吧,人太多了。
妻子点头同意。从前门挤上车的丈夫站在车厢中间,被一层层的人拥挤着,十分难受。
忽然就有一只手悄悄地抓住了他的手,那不是妻子的手。
因为妻子的手肯定没有如此温热、柔软、细腻而动人心魄……
他真希望这车能一直不停地开下去,哪怕到天亮都行。
最后他将自己的名片悄悄取出一张塞在那只可爱的小手里。车终于到站了。
丈夫恋恋不舍地下了车。从另一侧车门下来的妻子看起来并没有觉察到什么。
两个人横穿马路时,一辆摩托车疯也似地冲过来,妻子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用身体撞开了丈夫……
丈夫抱起浑身是血的妻子跑进医院,天亮的时候,医生出来告诉他,我们已经尽了力,你妻子只想见你最后一面。
丈夫走进病房时,妻子的一只手攥成了拳头,后来那只手像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缓缓张开,丈夫的名片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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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头似乎是大家听了一千遍也都烦了腻了的那种。
某某男人原本贫困,下海后几经努力终于发了财。
发了财就饱暖思**地越看自己原来的妻子越难看。
男人说咱俩离了吧。女人开始几次都不同意,后来说好吧,给我五万块我就离。
男人就给了女人五万块钱。
两人又没有孩子,也就痛痛快快地分了手。
分了手之后的男人很是潇洒了一阵子。
但没过多久他就厌烦了这种生活。
一天,他在雨中候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面貌姣好的女孩,女孩也冲他点头微笑。
他心中蓦然一动:好熟悉的眼光啊!后来他们搭讪起来,然后开始约会,再后来他们就结了婚。
婚后妻子除了温柔体贴地照顾他之外,平时总是缠着他问他前妻的一些事,每到这时候就令他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女人还保留了一个小小的箱子和一把精致的钥匙,总不让男人看。
直到有一天,女人卧床不起,她把钥匙交给男人的手里时很平静地说,我死之后你可以打开那个箱子啦。
女人终于离开了人世,再次失去妻子的男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个让他牵挂已久的箱子。
箱子里只有一个厚厚的日记本,日记本里记述了一个女人整容的前后过程。
我第一次向朱颜求婚那年,她只有18岁。
她是董太婆的外孙女,来外婆家过暑假。
我家与董家毗邻而居,我是家中老三,哥哥们去游泳,不肯带我。
我追到门口哇哇大哭,她在隔壁听见了,就过来问:“小弟,你哭什么呢?“
朱颜问明白了,便自己带我去,经过冰棒摊的时候,还给我买一根红豆冰棒。
我问她为什么叫朱颜,她便说给我听:“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她只说了一遍,而我就记住了,并且永远不会忘记。
她每天都带我去,每天给我买一根冰棒,我因此觉得全世界人只有她最好。
就跟她说:“朱姐姐,等我长大我要娶你。“她答应丁,却又马上说:“等你18岁,我就36岁,比你妈妈还老,你还要娶我吗?“
我想了一个晚上才终于做出回答:“愿意。“
大清早就兴冲冲地想往外跑,妈斥我:“去找谁呢,朱姐姐已经去北京念大学了。“
再见朱颜,我已14岁,是羞涩的少年,常穿一条被磨得淡白的仔裤,因为喜欢那种我自己没有的沧桑。
朱颜那年已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这次回来,是因为董太婆过世,回家奔丧。
见到我,她轻轻将我一抱:“长大了。“
在人们为董太婆盖上白布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肩上的重量,侧过头,是朱颜伏在我肩上哭了。
隔着衣服,我分明地感到她眼泪的重量,应该是冰凉的吧,却仿佛烛油般滚烫,一滴滴打在我身上,竟是疼的。
我很想为她拭泪,可是,没有勇气,便只有站得笔直,任我的肩一滴滴承受了她的泪。
第一次邵样强烈地感觉到身为男人的骄傲和力量,和她的女人的柔弱此后三四年没见过她,我也渐渐不再想起。
高考、读大学、结识女友,大学生活斑斓多彩。
有段日子学画,兴兴头头地为小女友画,画完了她看了半晌,道:“不是我嘛。“
怎么不是,海军蓝的裙,飞扬的长发,笑起来冰淇淋将融的软与甜……
我蓦地-凛,这的确不是她,这是朱颜。
好像刹那间懂得了自己少年的心情,明明是初初相识,难道就已是永别?
子夜醒转,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我不甘心。“
写写撕斯用了半本信纸,因为不知道该叫她什么,最后我到底大义凛然地在抬头写上“朱颜“,连名带姓,像叫校园里亲密的女生。
我已经18岁了,算得上是成年人了,该有资挤与她平起平坐丁吧。
然而信才投进邮筒我就后悔了,她有什么记住我的理由呢,却仍是每天两遍地看信箱。
不久方了寒假,大年初一大雪铺天盖地,街上几无行人,我却冒雪去了学校,一看到信,我的心就狂跳起来。
除了朱颜,还有谁当得起这样妖媚的字。
抬头一句“小弟“亲切而遥远,仿佛她在久远的童年喊我。
而我与她,其实已是长相识了。
每天无论多忙,我都会给她写信,不是求她帮忙,也不是叫她为我排忧解难,只是要告诉她,好像说给自已听,好像她的胸中跳动的是我的另一颗心。
也喜欢在灯下一页页翻她的信,信纸、便条、资料纸、废打字纸背面,是她的随意也是她的平常心。
可是都是一样的,抬头的“小弟“,字里行间的云淡风轻,说不出的体贴入微。
她的细丽的字,与我粗重的笔迹一道放着,截然不同,却又分明紧密相连。
那年秋天,我决定做一件大胆的事。
她只及我肩际,细细地打量我,良久道:“真是雕栏玉砌应犹在。“
但是朱颜并没有改,笑容依然,唯多点沧桑意味,说着她美丽容颜下的底蕴。
她带我去游览。
爬香山,她问我:“你行吗?“
依然是大人对般的不放心。
我笑一笑,不说什么,三步两步爬上去,反身拉她,她讶然:“小弟,你真长大了。“
是的,已经长大到可以追求我心爱的女人。
回程,她是累了,闭着眼大盹,头渐渐落到我肩上。
我的手一点点伸出去,终于轻轻搂住她。
车一个巨震,她滑过我怀里。温暖的身体与我紧紧相贴。
快到站,她醒了,笑着抬头看我,正遇上我大无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