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绾绾已是倾刻间吓得面无人『色』,支支吾吾的问,“沈……沈佳人,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为什么?”
沈佳人在高台下站定,望着靳绾绾那惊恐万状的脸,一声冷笑。
“当然是来讨债,讨你欠下的孽债。”
话音一落,那第一排的观众席上,却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断喝。
“住口!今天是我单家大喜的日子,你胆敢在此妖言『惑』众!!”
单高雄“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手中的手杖被越捏越紧,老脸之上,眼中几乎要喷出愤怒的火来。
沈佳人冷冷的瞥了单高雄一眼,眼底透着平静。
“单老先生,我今天只是来说几句,话说完了就走。您可不要太生气才好,若是气出个好歹,那可就搅了这份喜庆了。”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单高雄几乎被气得吹胡子瞪眼,身子都剧烈的颤抖起来,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高台之上,单北川收起了眼中的惊愕,目光一沉,语气森冷下来。
“你来做什么?谁允许你来了?”
话音一落,他挥了挥手,“警卫,把她给我赶出去!”
眼看着两个警卫便要上前,沈佳人一声娇叱,“谁敢碰我!我怀中抱着的可是你们首长的亲生骨肉!”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单北川脸『色』青了又白,冷声呵斥道:“沈佳人,你清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清楚,但你可能不太清楚。”沈佳人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神『色』变柔和了几分,美眸一抬,目光瞬间锐利。
“你被靳绾绾的女人骗了,这孩子根本就不是陆煜的,是我们的亲生骨肉无疑!”
靳绾绾忍不住了,当即指向她斥责起来。
“沈佳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事到如今还想来搅局!这孩子就是陆煜的,你自己都在那封信里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好说?”
“你不提那封信,我都差点忘了。”沈佳人锐利的目光狠狠剜了靳绾绾一眼,“那封信,根本就是你写的!”
“你……你血口喷人,你信口开河!”
单北川眉头一皱,察觉到事有蹊跷,抬手打断了靳绾绾,“闭嘴。”
“那好,我今日倒来听听,你还能说出些什么更荒唐的话来?”
沈佳人冷笑了一声,言辞犀利的缓缓道来。
“单北川,在你比赛的当天晚上,靳绾绾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你在比赛中受了伤,甚至已有生命危险。我冒着大雪上了山,半路却看见了靳绾绾。”
听到沈佳人重翻旧账,靳绾绾显得更是惶恐,当即冷声呵斥。
“沈佳人,你在我大喜的日子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警卫,你们还不快把这疯女人轰出去!!”
单北川眉头一皱,狠狠的呵斥了一句,“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我……”靳绾绾被吓了一跳,纵使心里心急如焚,但却只能强行压抑着。
清冷的眸光望向了沈佳人,单北川语气淡淡的,“你接着说。”
“她好心好意的带我上山,结果,半路上却把我狠心的推下山去!无论我怎么哀求,她都已经铁了心的让我去死!就在那一刻,我想,这根本就是个骗局!”
单北川那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仔细的打量了沈佳人一眼。
“可,你看起来毫发无伤。”
“没错,可以说是幸运,亦可以说是命大,我自己都觉得我死定了,可老天爷不让我死。我一直滚下山,昏『迷』不醒之际,却被一个路过的司机救了。”
单北川望向沈佳人怀中的孩子,冷声道:“当时你应该大着肚子,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去,那这孩子……”
沈佳人苦笑了一声,“不错,这孩子跟我一样也是命大,不过终究是早产了,医生说,差一点就没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