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没什么交集,但丁桐就是看这胖子不顺眼,偏偏这人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顿时怒起上前就用力揪住他的领口,“嘲讽谁呢,别以为你是病号我就不敢动你!”
胖子动也不动的挑了挑眉,“那就动啊,正好找不到人给我报销医药费。”
“我连丧葬费都一起给你!”丁桐扬起一拳头来。
“丁桐。”我立刻出声制止。
这两人,胖子是鼻宽鼻孔小,一看就是精打细算,铁公鸡型,而丁桐是鼻高鼻孔朝天,傲气又散财型,这样两个人凑到一起,财气上犯冲,一对眼就互相瞅着像傻瓜,气运犯向。
就在两人刚着的时候房门推了开,莫薇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一瞅见她,丁桐的火气全无,拳头也立刻放了下来,并且友好的抚平胖子衣领上的褶皱,关怀的笑说:“哎呦,病人该有病人的样子,瞅瞅你吃的,衣服上都是油。”
莫薇没有理会那边,转动轮椅进了来,我看她显露悲恸模样,眼睛明显红肿,显然是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神情也严肃低沉下来,询问道:“是莫计宁出了事?”
莫薇垂下眼脸,两行泪就落了下来,点了点头。
莫薇哽咽讲述道,从我们离开景龙湾之后,莫计宁送餐时与母亲又起争执,结果失控杀死了母亲,凶器正是床头上插着的棒状装饰物,顶端圆球形状。
莫计宁已经被警察带走,犯下弑母重罪,律师说很难争取减刑,莫计宁也没有为自己开脱罪责的打算,倒是委托律师给莫薇带回几句话。
莫计宁说这结果是自己咎由自取,其实那时墙角安放的米和蜡烛油全都不见了的,他一时糊涂,不想莫薇顶着太大的压力重新找地方安顿家人,所以为了让我能尽力改善房子现状,他擅自偷偷放了那些米,改变了问米的结果。
大错已经铸成,他唯一希望莫薇不要再回到那个房子。
我应该早就察觉到了问米的结果不对劲的,所以有些事情注定发生,即使我改变风水试图做些什么,但也无力改变莫计宁的死刑关,因为命格如此。
宽慰莫薇一番后,丁桐送她回病房,我躺回病床上也是难以平静,心想着事情终究还是落了个不尽人意的结果,让我难免有了一种挫败感。
这时坐在旁边病床上的那胖子,开口问道:“你是风水师?竟然敢去景龙湾那种鬼门关调风水,你挺牛啊。”
我扭头看着他,知道这人说话直肠子,并不是出于恶意,所以摇头答道:“是我自不量力了。”
胖子凑了过来,坐在我床边凳子上,摇头说道:“我对风水术一直感兴趣,真的,而且我觉得跟你投缘,对了,先自我介绍啊,我叫马伍洋,熟话说相逢就是缘分,咱们交个朋友,你给我相相怎么样?”
“我现在真没什么心情。”我看着他反问,“你这阴阳眼能看得见东西,刚刚从丁桐身后看到什么了?”
因为马伍洋的眼睛是一单一双,在相学上称为“雌雄眼”,八卦书中记载:单眼皮为阴,双眼皮为阳,所以眼睛一单一双也叫阴阳眼。
灵异学术语,拥有阴阳眼能看到灵魂,但也不是所有阴阳眼都看得见超自然现象,更主要的是马伍洋印堂带金线,有天眼才具备“透视”的特意功能。
听到我的话马伍洋嘿嘿一笑,“这你倒是看出来了,这样,你给我仔细看看,我也跟你说说我看见的,公平吧?”
我一阵无语,知道这人不问明白不会死心,所以过了一会儿开口说:“既然你非要问,好吧,你的面相我已经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