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牛的媳妇显然是按着心中所求,在桌上写了个“子”字,然后两人立刻看向我。
“所以这件事你们不必问我,你们自己已经得了答案。”我边说着边用筷子点了下那旁边的一个盘子。
黄二牛和他媳妇反应不过来,正冥思苦想什么意思,丁桐倒是立刻明白了,提醒他们说:“大姐在桌上写了个‘子’,可字旁边守着一盘西瓜,‘子’加‘瓜’,那就是‘孤’啊。”
听到丁桐的话,两人看看桌上的字,再看看字旁边果真是盘切好的西瓜,立刻就明白了,可也是都一脸的失落,‘孤’,注定是命中无子了。
虽然黄二牛之前还说,确定命中无子也就死了心,可有几个真能想得开的,所以忍不住的唉声叹气,他媳妇更是难掩伤心的低头差点没落下眼泪来。
马伍洋劝说道:“不该着的缘分求不来,你们自己想开点,其实两个人又没什不好的,孩子大了不在身边不也跟没有一样,所以最难得的还是老来伴儿。”
还真没看出来马疯子也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黄二牛被他一开解,倒是宽了不少心,握着他媳妇的手安抚了几句,然后我们吃过了饭,便道别离开了。
返程的路上,丁桐开着车,时不时的扫眼后视镜,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我:“葫芦师父,黄大哥他们夫妻俩是真的命中无子么?我为啥会从他俩脸上看出是“生儿相”呢?”
马伍洋咯咯笑两声,“你这没出师看走眼也正常,且学着呢。”
我先笑问道:“生男生女在夫妻面相上的确是有所显现,你都看出了什么?”
丁桐回忆了下,答道:“相书上说女性人中可看出繁衍后代运势,男性则看奸门和夫妻宫,大姐人中清晰,下端呈扇形膨大,应该是多子相,大哥奸门饱满,也是多子运,葫芦师父,真是我看错了吗?”
所以说丁桐在面相学上是很有天赋的,多加指点扶持,倒不失为一棵好苗子。
我点点头,笑说道:“黄二牛夫妻两人的确是多子,而且命中本该三子,黄二牛他媳妇眉毛干枯无彩,嘴唇干枯,显然元气不足,鼻子尖削,有阴暗纵纹,生育困难,说明有过堕胎流产,想必年轻时候应该流过两次孩子,所以命理风水已重损,母子缘已尽,本该有的第三个孩子,也不会来了。”
马伍洋坐起瞪大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气闷道,“亏我之前还挺同情他两口子的,敢情儿是自作自受,有孩子时候不珍惜,等想要孩子了求爷爷告奶奶的,有用么!”
丁桐也是感慨的摇摇头,“真是因果报应,难道黄大哥并不知情?所以师父你当时没有说,也是为的不坏他们婚姻吧。”
我看向窗外,说了一句,“他俩夫妻缘还是不错的,你马爷有句话还是在理,最难得的是老来伴儿。”
我们一路返回裴镇已经是天黑,直接回家洗了澡然后想着早早躺下休息,就牛氓村这顿折腾,着实是让我筋疲力尽。
因为头上有伤不能畅快的洗去一身晦气,简单的擦洗了下后刚躺下,秦明月的短信又来了,询问我回没回来,就这几天她的短信不断的发过来,尽管我大多数时候都回复的在忙。
我暗自叹口气干脆关了机然后闭上眼睛准备好好来上一觉,可没一会儿就听到客厅按门铃的动静,丁桐开了门之后,董雪的欢腾声的直击耳膜——
“surprise!”
这次我重叹口气,把被子一蒙,不知道装睡管用不。
而我也知道,就董雪那样的难缠精,装死都没用。
果然,没过多久我卧室的门外就开始传来“啪啪啪”的拍打门板的动静,董雪像贴着门缝召唤着一样,
“老师啊,睡什么睡,起来嗨!”
在与门外的拍打声僵持了几乎四五分钟,我确定我不起她也是不会停的,本身就又累又乏,却还要遭这个折磨,这满心火气腾的窜起,几乎按耐不住。
我火大的不得不坐了起来,过了会儿翻身下床,打开了门锁就猛地拉开了门,“你还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