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我这个角度看去,刚好瞅见那块太阳板下边的一块折射着些微绿色光亮的碎玻璃碴,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些在意,便走了过去。
我捡起那块小指甲盖大小的玻璃碴看看,认出也是酒瓶子的碎玻璃,再细看看,太阳能板的边缘,也有道磕碰的痕迹。
我再转头看看楼边缘那边,地上标注的玻璃瓶的位置在那边,那这块玻璃瓶的碎片怎么在这里,这距离飞溅过来也不可能。
我试着低头往太阳能板的下边和边缝里边找找,竟然真让我发现了什么,可又着急眼下没有合适的垫手的东西,所以抬头左右看看,直到视线落在了秦明月身上穿着的裙子上,便忙问她腰上那条装饰的宽束带可不可以借我。
秦明月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低头摘了下来递给我,绸缎的束带展开宽度正好够用,我缠手上一圈,然后俯身单膝跪地探手向缝隙里努力伸去,直到抓到了那块绿色,等我爬起来,手上多了一块碎的酒瓶嘴儿。
“酒瓶口?”秦明月看看我手上的东西,再看看我,“福禄哥,这个有什么奇怪吗?”
我答道:“既然你也说上来喝酒的只可能是张大爷,他昨晚就算是心情不好,上来喝闷酒,可为什么在那边喝完,然后拿着酒瓶到这里把酒醉儿磕掉,再回去楼边,二次摔碎酒瓶,然后脚上缠上了电线,失足掉到楼外去?”
秦明月看看那边地上画下的各个标记,再看看这边,想了下然后说:“如果是灵异事件,也有可能做出异常的事情。”
秦明月所说的我也想过,但还是摇摇头,“阴邪之物在下不在上,是来不了这楼顶的,所以我怀疑张大爷的死并不是灵异事件,而是人为。”
“谋杀?”秦明月吃惊的看着我,“不会吧,这里因为总传灵异的事,从没有员工留下来加班,所以晚上只有张大爷一个人在,而张大爷向来看管严格,外人想随便进来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有凶手,可杀害一个门卫老人的理由又是什么?”
“所以我才说是怀疑,假如说当时真的有第二个人在,而且这瓶酒并不是张大爷喝的,凶手为了抹去自己在场的证据,才敲掉了瓶嘴,再伪造张大爷喝多了酒失误掉下去的假象,那么解释似乎就合理了,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我说着示意晃晃手上捡到的瓶嘴,用手上的东西包好递给丁桐,
“这个交给警察,或许可以检测出这瓶酒究竟是不是张大爷喝的。”
丁桐愣愣接过,“师父,您风水是厉害,但是这人命关天的事,咱们不好乱说吧。”
秦明月也不太放心,“外一真是张大爷自己失足意外,或者是灵异事件呢。”
“你觉得那么固执一老人,会因为和杜总几句拌嘴夜里跑到这里来喝闷酒?”我从楼顶环视周围一圈,边说道:
“而且说是灵异事件也不可能,这栋大厦周围环境我看过,风水正合适,只是大厦左右两边高中间低,形状像香炉,前摆上香案,呈“燃香贡炉”的局势,看来是得到高人指点,为的是震鬼压邪,只是这局‘用力过猛’,阴邪之物虽然近不了大厦,而但凡大厦中涉及人命的阴魂也离不开,都会被收在了这“香炉”里。”
秦明月惊疑询问道:“什么是‘用力过猛’呢?既然是好的风水也不行吗?”
我叫丁桐打开手机导航地图,向两人仔细解释道:“正所谓‘有像则见吉凶’,昨天我从这回去后仔细研究了下,从上而下看的话,从外部延伸至此的几条环形路像鹰爪扣向尚元大厦,这是煞不是邪,所以大厦内部戾气使然,多发矛盾,员工不和。”
“这路煞倒是不难化解,主要问题是从整个裴镇地图来看,尚元大厦正好位于东北亘位,风水学上把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西南为人门,东北则为鬼门,东北在八卦中是艮位,为阴阳交替方位,易滋生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