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伍洋一手拍拍兜里的酒杯,一脸得意的说着酒杯在他手里,什么时候碎当然他说了算,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那要是我保它一年不碎,十年不碎呢,还要等那么久再看你写的是啥?”
“不用,下了楼梯这张纸就给你,我先去结账。”我笑说道,顺手多扯了几张餐巾纸放在了兜里,然后起身转身往外走。
马伍洋怀疑的瞅着我,然后嘀咕着:“白葫芦,你没耍什么花招吧,不行,那我可晚点下去。”
我们吃饭的包房在三楼,我先下了楼到一楼吧台结账,因为跟老板娘认识,所以聊了有一会儿,直到楼梯那边传来砰砰的几声闷响,响动声伴着马伍洋的一声痛呼,“哎呀我艹!”
老板娘探头瞅瞅,然后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跟着服务生一起把坐地上的马伍洋给扶了起来询问伤没伤着。
马伍洋一手扶着老腰,刚刚从二楼楼梯上滚下来胳膊肘上磕破快皮,一见到血老板娘吓的惊呼了声,赶紧叫服务生要送马伍洋去诊所,马伍洋嘴里嚷着没事,伸手让我看手里酒杯一乐,“没事。”
我边掏出兜里的手纸递给马伍洋,边跟老板娘开玩笑的说着,“八成是踩这东西上了。”
老板娘这个气啊,伸手就拿过马伍洋手里的酒杯气的往地上一摔,“你瞅这事闹的,这惹祸的玩意,赶紧的,咱还是去街对面诊所瞅瞅有事没。”
马伍洋哪还管老板娘说啥,正瞪着眼睛张着嘴看着地上的碎酒杯碴子。
然后来回客道了几句后,确定马伍洋真没事,老板娘把我俩送出了门,走出些距离马伍洋瞪着我气道,“白葫芦,我是不是又着了你的道了。”
我憋着乐,笑说:“酒杯在你手里,你说我能下什么道。”
“你要不那么说,那老板娘能把酒杯强过去摔了么,我捡起来放兜里好了。”马伍洋后悔的嘀咕说着,然后催我,“别的先不说,我先看看你写的啥。”
我瞅瞅他胳膊上,“那张纸不也给你了。”
马伍洋瞅瞅手上正按在胳膊伤口上的那几张餐巾纸,拿起来翻翻,最外头那张餐巾纸上写着:离手杯碎。
马伍洋抬头瞪着我,“这算是啥,你也没写什么时间碎啊?”
我笑了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出个酒杯几时几分碎呢,只不过看出你就要有道见红的小坎而已。”
喝高了走路飘,下楼一手光捂着兜里的酒杯不扶扶梯,不跌跤才怪了呢。
马伍洋反应过来,“那我要是在桌上就把酒杯摔了,得,也是离手杯碎。”
我笑答,“要不说你马疯子呢,就为了跟我较真儿,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也抓着酒杯,我倒是真没想到。”
“所以你就鼓捣那老板娘摔我杯子?那老板娘要是不摔呢?反正也是,啥时候摔碎了都得离手。”马伍洋气的说完然后摇头,“你这就是投机取巧,不算你赢。”
我笑了笑,“寿命的事天说的算,所以算命本身就是七分真三分假,只要认真了,就肯定是被忽悠住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