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爹一个虚晃差点摔倒在地,这时也清醒了过来,看看被按住的唐郎山一愣,松开了手后退左右看看,吃惊道:“我咋在这?”显然是不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
当得知自己是被死去的春凤附了身,拿剪刀差点穿了唐郎山,赵刚爹说不出话来,嗨了声扭头蹲门口抽烟。
唐郎山的娘这时又到还晃神儿的唐郎山面前,抬手就一巴掌用力抽在了唐郎山的脸上,气的浑身哆嗦着,“造孽啊,你咋能干出这样的事!”
白着脸的唐郎山挨了一巴掌,倒是被打醒了,一手捂着脸看着他娘说:“娘你打我干啥,我干啥事了?”
唐婷也觉得丢人,嘟囔说:“哥,你实话实说,是不是你碰的春凤,不然人家找你干啥?”
唐郎山一听立刻就跳了起来,瞪着他娘和唐婷喊道:“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我怎么知道为啥闹成这样,出事时候我跟赵刚在门外,真冤死我我了!”
看唐郎山的样子是没有说谎,而且这人面相来看,虽然并非正直,但也不是好色干些龌龊苟且的人。
贺宗宝说道:“那你就把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说一遍。”
唐郎山也并不隐瞒,立刻就说道:“那天晚上人都走差不多了,赵刚也喝高了,是二顺他们几个非要闹洞房才走。”
要说现在婚后闹洞房也还是比较常见的,尤其是在乡村,逗新娘子或者是伴娘,都是为了添喜乐。
可有些地方闹洞房往往没有了尺度,那就成了陋习。
根据唐郎山所讲,那晚上算上他,共有五个人留在了赵刚的婚房。
有大顺二顺兄弟俩,还有郭全和大友,平时这四个人就愿意凑一起玩,那天借着点酒劲儿,就非赖着要闹完洞房再走。
唐郎山留下,就是防备着这帮小子闹得太过分,可拦又拦不住,还被二顺他们推出了婚房,要他按着赵刚。
这四个人闹得欢儿了,直接把他跟赵刚给轰了出来锁上了门,喝高了的赵刚扭头吐了起来,唐郎山听着门里他们跟新娘子笑闹了起来,没办法只好照顾赵刚。
至于门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唐郎山也不清楚,只是突然听到里头春凤一声尖叫痛呼声,他跟赵刚都听到声音不对,赵刚就使劲的砸着门,大声的吼着。
过了有一会,门才打了开,就看里头的四个人都没有了笑模样,而且他们的脸上都是有些慌乱。
赵刚伸手推开几人冲了进去,唐郎山的赶紧跟过去,就见春凤衣冠不整的躺在床上捂着脸哭,裤子都脱了大半,被褥上有血。
看到这种情景之后,赵刚登时一双眼都红了,扭头就去了厨房,操起菜刀就奔着大顺二顺他们冲去,可把四个人吓坏了,都往院子外头跑去。
四个人灰溜溜的逃,赵刚就在后边追,结果这一闹腾,这点事全屯子的人都知道了。
唐郎山跟着后头跑了一阵,怕闹出人命就赶紧跑回家去了。
唐郎山讲完是一脸的憋屈郁闷,嘀咕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我跟赵刚被锁在外头,根本不清楚里边发生什么,更别说到底是谁欺负的春凤。”
“春凤是死的憋屈,可冤有头债有主,谁欺负的她她找谁去啊,怎么也找不到我头上来啊。”
赵刚爹这时起身踩灭了摇头,推开门就出去了,毕竟死的不只是春凤,还有他儿子赵刚。
屋里一时沉寂下来,唐婷看看唐郎山,再问一遍,“哥,真不是你?”
唐郎山又气又急的回道:“要是我就让我不得好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