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福禄,来自山中大墓,虽然我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是从大墓中走出来的,而且不记得的事情有很多,不过我唯一能知晓的是,我是个风水师。
因为我在走出大墓时,平静看着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世界,冰封雪地,银装素裹,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而下,将地上,树上,铺的到处都是,满眼都是白皑皑的,又松又软。
走出黑暗面对着一个如此纯白色的世界,我没有太多的惊讶和感触,只是看着眼前棱角分明的山川河流,脑子里突然就有了一番模样来。
我所走出的地方坐落于山腹之中,上下护砂多情,乾方为正方形。
坐穴为申山寅向丙申,看冰封水川可知有随龙水蜿延穿过墓前,交汇处流入辛戍水部位,站在此处远眺朝应峰,山型秀挺,案山圆净。
看来脚下竟然是有着殊胜风水的地方!
这些信息自然而然的就在我脑中浮现,而我并没有觉得有多奇怪,迈步踏着犹如玉一样洁白的广袤天地,向着山下走了去。
一直来到了山脚下,见到一个坐在江边的冰窟前垂钓的老者,披着厚厚的蓑衣,覆盖满了雪花,像是雪人一样一动不动。
他拿着个酒葫芦仰头往嘴里灌着温热的酒水,似乎是听见了动静转过头看过来,四目相对,他差点从座椅上跌下,惊讶的看着我说道:“小伙子,你这从哪来?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我看看身上满是污迹的衣服,再看看对方的穿着,的确是单薄了些,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寒意,所以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垂钓的老人便忙把自己的蓑衣蓑帽解了下来递给我,又把酒葫芦也递了过来,嘴上说道:“先披上,喝点酒水暖暖身子,这大雪嚎天的,你可别冻坏喽。”
听着他的话我接过穿上,便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那老者看着我说道:“这是福禄山啊,我是前边守马镇的,看你眼生,不是本地人吧?你打哪来啊?”
我转头看了看,回道:“山上。”
那老者打量着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的问道:“你叫啥啊?”
“我叫……”我懵了一下,突然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所以思量了有一会,看着手上的酒葫芦,便随口低声回道:“就叫我葫芦好了。”
那老者耳背没有听太清,说道:“福禄?你这可好,从福禄山下来的福禄,得,看你迷迷糊糊的,肯定就是白家走丢的那个娃没错了,赶紧起来吧,我送你回家,你爹娘找你都快找疯了。”
老者边说着顾不上再钓鱼,扭头开始收拾东西,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听他的话显然是认识我的,况且提到我爹娘,于是我也便帮忙一起收拾东西,跟在老者的后头,一步步奔着守马镇走了去。
路上老者碎碎念道着,瞅瞅我叹息道:“挺精神一娃,怎么年轻轻的怎么就一身的毛病,这痴痴傻傻的,可怎么找媳妇呦。”
我听着老者的话,心说我难怪稀里糊涂的什么也记不清,原来是有痴傻的毛病?
说着话大概行了二十来分钟,先见一跨河的石桥,石桥那边是环山之中坐落着的静谧的小镇。
走近时见桥头兀立的石碑上刻写着“长寿桥”三个字,桥栏杆上立着两排小石狮子。
踏上桥时老者笑着说了句,“这桥还是我出钱建的,你爹出的力气。”
我正打量四周情景,听到老者的话,看向石桥,然后摇头说道:“这桥名字不对,上头的石狮坐的也不好。”
老者转头看我,然后摇摇头,“又说胡话了,“长寿”怎么就不好呢。”
我并不是随口乱说的,所以认真说道:“这桥应该是您子孙出钱为您造的,修桥铺路是大功德,您老自然福泽延年,只是这周围地形为双金生水的地形地貌,水星体以S身形结地,落于左仙脚侧身中段,为“金鸡拂晓”之形格。”
“这桥建于凤脚,为金鸡踏沙,朝阳啼凤,所以应该叫“凤鸣桥”才合适,只是这桥上有百兽之首,金鸡不落,如何能立桥啼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