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围在富顺身边的是个名叫阿娇的女人,她是附近街坊邻里嘴里出了名的小太妹。
不禁穿着不拘一格,就连口红都涂得不是正常人模样。
没人能想象到,富顺这样老实的人身旁竟然有个这种女人,说实话,富顺自己也没有想到,两人初见的时候,对互相的第一印象都不太好。
除了阿娇,跟着富顺忙活办事的还有两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光头名叫田晓光。
还有个长头发男人,名叫刘金相。
阿娇是之前那个放火的工头的女儿,工头因为违法被抓了进来,到现在也没有放出来。
或许是因为过意不去,工头虽然是工程队里一伙人赚的最多的,但实际也并不多,于是富顺便照顾起工头的女儿。
刘金相和田晓光是新招来的伙计,自打上次工程上出了事故,就真的没有人再来找过富顺。
他的工程队一度停转了下来,田晓光这天刚出去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办公室里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富顺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公司的帐户上还有钱,咱们一个个过的却跟土耗子一样。”
田晓光这话里藏着其他意思。
确实,公司的户上不想他们想象的那么穷,反而很富裕。
富顺觉得那不是他的钱,于是没动那份。
74年他开始做地产这行买卖,受的是吴常运的点拨,他刚开始的启动资金也是吴常运给的。
“富顺哥,为什么有明白的好生意,咱们不去做呢?”
阿娇也有些理解不了,她抹着紫色的口红,手里掐的香烟一根又一根,看上去完全跟那些正常人家的女儿不一样。
“这没什么风险,好些人都做了。”
阿娇有些无耐心的说道。
她不知怎么了,平日里看起来挺有血性的一个汉子,怎么这点主意都拿不定。
富顺此时并不知道,吴常运前两天刚来过,甚至听过他正在举棋不定的买卖。
“不是我不想做,这是这事。”
富顺回忆着吴常运跟自己讲过的,做生意不能绝别人的生计。
在吴常运看来,炒房价这种一个人赚钱一万个人吃亏的生意,会变本加厉的抽空下下几代人生命。
“是啊,富顺哥,好些人都做了,又不是我们一个人,我们不做别人也会做,到时候挨打的就是咱们。”刘金相急的拍桌子。
刘金相这人平日里好面子,有次他跟田晓光去跟别人谈生意,见到过人家数落他们的态度,于是便再也不去外面谈生意了。
富顺不知道,做生意怎么会挨人数落。
实际上,你想要赚这个钱,就只能把自己本就贫瘠的手艺和家底子都抖落出去给人家看,越是缺乏竞争力就越显得卑微。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句话确实是硬道理。
“晓光,你今天去谈的生意怎么样?”
“没戏的,现在没人愿意用我们,谁都怕出大事,这可是大忌。”
说到这,阿娇也脸色也变得不那么好看。
富顺现在的境遇,一部分原因是她的父亲造成的。
富顺也是个脸面人,于是没在继续追问下去,他也知道账面上还有大概一二十万,前些日子吴常运聚拢资金,一次性就带走了六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