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毛利小五郎请自己过去时,长寿婆心中已经隐约有所感觉了,但还是从容地走向那个呆了十几年的地方。
福井县警察回到神社,也带来了门胁,“这家伙在山里逃了好久,”带队的秃顶刑警粗鲁地把还打着酒嗝的门胁推到仓库废墟前,脸上还有火气,“你们说的那本名册就带在他身上,果然是这家伙抢了奈绪子的号码牌。”
柯南躲在毛利小五郎后面,拿着蝴蝶结变声器用毛利小五郎的语气询问:“那个黑皮小子呢?他没和你们一起吗?”
“我也不知道,”那名刑警也是一脸迷茫,摸了摸自己的秃头,“在山里走散之后就没看到他了……那小子应该不会迷路吧?”
“等会派人去找找就是了,我听说有买到儒艮之箭的人打过电话来对不对?对方有留下联系方式吗?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名刑警明显有些烦躁,不过在自己管理的小岛上发生这种恶劣的事件,任谁都不可能好心情吧,看着老酒鬼冷哼一声:“这下你应该没法狡辩了吧?一支从女儿那里偷来的箭卖了一百万,尝到甜头的你还不满足,知道寿美小姐抽中后就在瀑布那边杀了她顺便抢走号码牌,之后又同样抽到箭的奈绪子小姐约在渔网那里再次犯案……”
“可是你没想到祭典竟然会有记录号码牌的名册,在会场听到后,就匆匆忙忙到这边偷走名册,结果正好被君惠小姐撞见,于是在仓库里把她烧死……”
“警官,”柯南看着刑警滔滔不绝叙述,嘴角抽了抽,让毛利小五郎打断了他的话,“门胁先生不可能是凶手的。”
“嗯?”刑警疑惑看向毛利小五郎,皱了皱眉头,“为什么?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那个泳圈上也有他的指纹……”
“警官,名册的事还有名册放的位置,岛上的人几乎都知道,”柯南耐着性子解释,不过也幸亏他脾气好,换作是琴酒,你爱咋样咋样,真惹烦了就一枪崩了,“而且,从这次连续杀人事件中的手法来看,凶手心思细密,有着完整的计划性,不可能会留下指纹,甚至临时才匆匆忙忙去偷名册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见刑警开始思索,柯南盘坐在毛利小五郎身后,镜片反光,说实话,他也不愿意承认这个真相,这个残忍的真相:“还有,奈绪子之前还提醒我要小心门胁先生,怀疑门胁先生因为号码牌杀了寿美小姐……她又怎么可能单独和门胁先生见面?”
秃顶刑警额头皱成川字:“那救生圈上的指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号码牌正好和救生圈一起被绊在河水途中,门胁先生偷偷拿的时候留下的。”
“对,侦探先生说得一点也没错,”老酒鬼有些差异地看了一眼毛利小五郎,没想到对方居然能猜出这一层,“那个牌子是我在河边凑巧捡到的,我想要是大家知道那个牌子是寿美的,警方肯定会误以为我是凶手,所以就跑去偷名册……”
刑警还是一脸怀疑地盯着他,并不相信他是无辜的:“这么说君惠小姐还是因为发现你被杀的吗?”
“不是我,我偷了名册就直接跑进树林了……”
“的确不是他,”柯南看着老实坐着的门胁,心里深吸一口气,“如果他是凶手的话,名册早就烧了。”
刑警恼火地抓了抓自己的秃头,对毛利小五郎的遮遮掩掩有些不耐烦:“那凶手到底是谁?!”
柯南迎着一行人期待目光,感觉仿佛针扎般,声音缓慢地讲述起这个残忍的真相,凶手是岛代君惠,这个为了小岛奉献了自己青春的女子。
在柯南说完他的推理后,神社边的长寿婆站起身,露出被皮带勒出红痕的细长双腿,苍老的面容和身躯异常不协调。
“君、君惠小姐?”
“这是怎么回事?”
“没错,纱织她们都是被我杀害的,”长寿婆撕下伪装用的面具,露出众人熟悉的清秀面容,笑容苦涩,“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为什么?”福山禄郎紧紧看着岛代君惠,难以相信,“她们三个不是你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吗?”
岛代君惠一边撕下脸上手上的面具,一边含泪回答,并没有看福山,对这个男人,她只是感觉到深深的愧疚:“和为母亲报仇比起来,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哪个更重要呢?三年前,因为没能在祭典上抽到儒艮之箭,她们三个喝醉酒后就放火烧了仓库,想看看我妈妈扮成的长寿婆是不是真的不死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