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速度太快,压根不允许琴酒有什么思考的时间,没办法,琴酒借助崖壁凸起的石块猛然一蹬,整个朝一旁窜过去,右手试图抓住凸出的石块,却比长在石头上的草划的鲜血淋漓,整个人往下掉落,一把匕首出现在左手,猛然插入崖壁,在崖壁上留下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
大石块掉了下去,四分五裂,琴酒松了口气,看到自己右手上斑驳的伤口,活动了一下手指,没伤到神经、没伤到骨头、没伤到大动脉,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一折腾,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索性他们距离崖底也不过十米的距离,好不容易脚挨上大地,还没缓口气,就听见上面传来动静,视力出色的琴酒看到有武装人员利用绳索往下划的时候内心毫无波动,人家欺负他们没后援、没装备。
没时间处理伤口,琴酒跑进森林,这时候感谢一下这里郁郁葱葱的灌木林,像猴子一样在树上往前窜的琴酒确定那些武装人员一时半会追不上来后,才将贝尔摩德放在一个大树干上,拿出绷带给自己处理伤口,顺便缓口气,他也不是永动机,长时间高强度活动后体力消耗很大,需要时间恢复。
目光再度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琴酒将贝尔摩德身上的衣服扒拉下来给她重新穿好,握着她的右手腕看着上面的针眼沉默,他不清楚为什么贝尔摩德会出现在那里,但是他很清楚那里面是干什么的。
将近一个月不见,贝尔摩德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哪怕昏迷着也依旧风华绝代,用郁郁葱葱的树枝遮挡了一下身影,琴酒靠在树干上小憩,他最近几天都没怎么睡,现在也只能是闭目养神,一边恢复精力,一边等耳朵里的嗡嗡声平息,早晨的森林里有些冷。
琴酒就在原地休息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中午十一点才重新睁开眼睛,拿出随身携带的黑色小药盒,给贝尔摩德喂了一管葡萄糖,自己顺便喝点吃点,就这么慢悠悠地消磨时间。
下午两点,琴酒将贝尔摩德重新固定在身上,用白大褂当做绳子,迷彩服披在贝尔摩德身上,确定了一下方位,琴酒径直离开。
“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你们解决。”手指按上耳朵上的耳机,琴酒慢悠悠地开口,耳机里传来几声大笑。
“OK!”
“小意思。”
“没问题!”
琴酒从树上跳下来,将贝尔摩德放在一旁,自己在河边洗了洗手和脸,把手上的水往贝尔摩德脸上撒了撒,依旧没有任何要清醒的迹象。
修长的手指撩起贝尔摩德的一缕头发,对着阳光看了一会儿,目光沉沉,贝尔摩德的头发颜色果然变浅了,没有以前那么灿烂。
不过现在不熟悉贝尔摩德的人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就是不知道后续会变成什么样子。
背起贝尔摩德,穿过森林,抵达琴酒出发前订好的旅店,由于没想到会遇见贝尔摩德,琴酒压根没准备贝尔摩德的衣服,只能从里到外临时买。
在旅店里洗了个澡,换身衣服,清理掉自己的痕迹,确定那几个已经安全撤离,琴酒这才带着贝尔摩德返回RB东京,此时距离贝尔摩德失踪已经整整一个月多的时间,琴酒也离开了半个月。
带着贝尔摩德做了个全身检查,从血液到器官,确定都没有什么异常后才返回组织,让贝尔摩德在组织医务室里躺着。
昏迷原因琴酒大概猜出来了,身体还没完全适应药剂,过段时间就可以了。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经过血液检查,贝尔摩德被注射的药剂就是他们当年被注射的那种药剂的改良版,害处肯定有,但是益处有不少,前提是能挺过来。
贝尔摩德是在进入组织医务室的第三天醒来的,意识逐渐回笼的金发女人视线稍微一偏就看到了站在窗前背对着她的黑色身影,然后看见自己手上还打着吊瓶,过了许久才完全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感觉怎么样?”琴酒不可能没察觉到贝尔摩德醒来了,但是他一直等到贝尔摩德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后才出声。
“渴……”声音沙哑的她自己都听不出来自己说的什么。
琴酒看了她一眼,从一旁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水递到贝尔摩德嘴边,“我怎么在这?”恢复了少许精力,贝尔摩德才疑惑出声,她记得她被迷晕后,有人往她的身体里注射了什么,然后意识一直昏昏沉沉,只感觉全身血液都在燃烧一样,痛苦不堪,她却无力反抗。
琴酒瞥了她一眼,没回答,反正组织里的人又不知道贝尔摩德是他送过来的,随便她怎么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