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加门初音小姐原本是去美甲沙龙做指甲,但是两小时后她留下了’永别了‘这句话后就死在了停车场,掉落在案发现场的假指甲上采集到的皮屑与新郎的DNA几乎完全吻合。”得知琴酒过来的松永雪希小声将自己知道的线索全部告诉琴酒,努力回想所有记住的细节,“现在新郎的嫌疑最大,他很可能就是杀人凶手,但是我找不到他的作案手法以及证据,他的不在场证明也很完美。”
“也许是自杀。”琴酒漫不经心地将拉面捞起喂入口中,不紧不慢地咀嚼吞咽后继续说道,“至于DNA,同卵双胞胎的DNA基本上是一致的。”
“可是那样不应该都是男性或都是女性吗?”松永雪希反驳,她虽然高数学的不咋样,但是对生物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也有特例,在分裂成两个之前,受精卵的染色体是X、Y,原本应该分裂成两个男生,可是在分裂成多胞胎时有一方的Y染色体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消失,就变成了XY和XO,就是形成了一男一女的异性同卵双胞胎。”琴酒的语速并不快,甚至每解释一句就停下吃一口面,让松永雪希理清思绪,等解释完他的拉面也见底了,喝了一口汤后放下餐具让服务员收走了,“异性同卵双胞胎的女性由于透纳氏症候群,通常容易长的比较矮小。”
“加门初音小姐的确才一米五左右。”松永雪希喃喃道,随即冲出拉面店,“我要去解释清楚,伴场先生是无辜的!”
琴酒瞥了一眼外面的雨势,有情人终成兄妹啊,真惨。
在琴酒给松永雪希补充知识盲区的时候,沉睡的小五郎也开始推理了,纠正了警校第一·组织成员·安室透的错误推理,等松永雪希匆匆忙忙赶过去,案件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
“雪希,你去哪里了?”毛利兰看着浑身湿透了的松永雪希,关切地询问。
“案件已经结束了?”松永雪希看着号啕大哭的伴场先生,“我哥过来了,我就顺便告诉他案件的事,阵哥果然厉害,没来现场线索不全的情况下都能推测出结果。”
“外面下那么大雨,他不上来吗?”最后一句话是松永雪希嘀嘀咕咕说的,毛利兰没有听清。
“他不喜欢这种事情。”松永雪希抓了抓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糟糕,我忘了和阵哥告别了。”松永雪希现在和毛利兰的关系很好,上次迷路迷的晕头转向还是人美心善的毛利兰送她回家的。
琴酒早就离开拉面馆了,他出来的目的已经完成了——吃晚餐,这里的拉面味道不错,打着伞沿着街道回家。
这么大的雨,外面的行人寥寥无几,就算有也是匆匆忙忙赶回家,像琴酒这么慢悠悠的雨中漫步的压根没有,琴酒并不急着回公寓,反正公寓里没人,他回去也就是睡觉,早回去晚回去差别不大。
雨越下越大,已经在地上冒起了小泡,伞被雨打的噼里啪啦一直响,蒙蒙细雨中漫步是一种情怀,倾盆大雨中漫步就是闲的无聊。
他记得贝尔摩德在这边有住所来着,琴酒看向一旁的高档小区,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前进路线。
这里也是贝尔摩德的常住地之一,轻车熟路地在门口地毯下的暗门里找到了钥匙,将伞收好放在门口,公寓里没人,不过装修还是贝尔摩德的风格,高档贵重,还有一个酒柜,里面摆满了鸡尾酒,桌子上放着一个没有标签的白色瓶子,看样子应该是药瓶,但具体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琴酒也没打开去看,他只是进来躲雨,没想去窥伺贝尔摩德的秘密,他的好奇心没那么重——虽然贝尔摩德也不会留下什么重要的秘密。
公寓里很暗,窗帘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外面的光线,琴酒没开灯,就那么躺在沙发上打算对凑一晚上,很难想象,琴酒从进入公寓没有动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更别提去卧室等私密空间,他只是脱了外套走进客厅躺在沙发上——如果公寓的主人没有过来的话。
“阿拉,”贝尔摩德按下开关,客厅里瞬间有了光亮,但是并不刺眼,金发女人笑意盈盈地靠在柜子上,“真是稀客呢,Gin。”
“贝尔摩德,现在是十一点。”琴酒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喑哑,他才刚睡没多久,就被门口传来的动静惊醒了。
“怎么不去卧室?”贝尔摩德坐在单人沙发上舒展了一下腰肢,手腕支着下巴歪着脑袋打量琴酒,“你应该能看出来主卧客卧吧?”这个沙发毕竟不是用来睡觉的,对于琴酒这样的高个子睡着肯定不舒服,腿都伸不直,睡在这种地方,真是委屈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