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宣,便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御景煊。
明天?
张吉心中暗叹,太子出宫不是件容易的事,明天再出来,被宫里的人发现了传到皇上那儿去可怎么办?
他快步跟上去,才要张嘴,御景煊手中折扇一打,轻扇着:“本宫此刻心情不错,你别说什么扰了本宫的兴致。”
一句话堵得张吉不敢再说什么,与侍卫一起默默跟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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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门溜进去,如音很警觉地注意有没有人,似乎情况还好,没有什么异样?
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回廊,要回茗幽阁。
“王妃——”
身后的声音突起,吓得她背影一僵,她转身,看到陶衍,脸上堆起笑:“陶衍,你怎么在这儿啊?”
“王妃之前去哪儿了,属下一直没有见您?”
“你找我?还是王爷找我?”她心里一惊,为什么每次她一溜出去就会被找,平时在府中也没看到那么凑巧的啊这时间点。
“不是。,属下只是问问……”陶衍很恭敬。
“哦——”如音松口气,道:“我一直在后山溜达呢,看他们练习来着。对了,王爷如何了,我等会过去看他。”
“王爷……还在休息。”提到到御皇柒,陶衍脸色就变得严肃,如音知道他对御皇柒的忠心,宽慰道:“你别太担心,我不是把药拿回来了嘛,他服用几日就会好转的。”
说起药,她差点忘了!
“嗯,是。”陶衍点点头。
“我、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先不跟你说了啊,我先回去了。”她转身就往茗幽阁的方向去,走得急了怀里的东西掉了下来。
那是她的钱袋,她瞪大眼睛,陶衍还在身后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身捡起,抱在怀里,刚快步往前走。
心里给自己催眠,陶衍什么都没看见,他什么都没看见。
而陶衍这样武功高强反应灵敏的人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呢,他看到她掉落了东西,只是还不是看得太清楚就被她弯身捡起来了。
似乎……是一只袋子?
他有些疑惑,看着如音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尽头,自个儿也转身往另一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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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如音关上房门,首先把银子银票藏好,然后从枕下拿出一只小盒子,取了颗药丸服下。
出去让雁还打水给她擦了把脸洗了手,就说自己累了要睡会儿,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雁还听话地继续在外边廊下缝制着如音交代她弄的垫子,再不多久就要完工了。
如音将窗子也关上,然后把爬到床下把那瓷罐抱出来。
解开自己左手腕上的纱布,昨天割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周围的紫色也变淡了些,她看了看,深呼吸,另一手打开瓷罐,又把左手伸了进去。
不一会就感觉自己愈合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她咬牙忍着,感觉差不多了,抽出来,盖子赶紧盖好。
自己左手腕上的刀口已经裂开了,有殷红的血色,刚才看着还挺淡的紫色又再次变深。
她却只是默默地用新纱布为自己包扎好伤口,然后又将罐子藏到床下。
七天,只要连续七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了,她这样鼓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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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景煊回到宫里的时候,脸色变得阴沉。
在回来的路上,他听到了那些关于画家,关于画如音的传闻,说她是妖星,说她如何如何……
张吉摒退了众人,御景煊怒而拍案:“这样的谣言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怎么能这样重伤她!”
“这个,奴才也不清楚,今日出去第一次听说。”张吉在旁低声道。
“立刻给我去查,知道她入宫事情的人不多,该怎么查你清楚。”
“是。”张吉应了,又忍不住道:“殿下,明日——”
“明日本宫有约,别的不管什么事都给本宫推掉。”
他好不容易跟她约了单独相处的机会,怎能被别的事破坏。
可这只是他的想法,偏偏有事情发生不能如他的意。
殿外突然有侍从急急来报:“殿下,皇上龙体欠安,刚才在重明殿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