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绝与御皇柒的关系,夙微生心中清楚,但却不便与如音说,御皇柒自有他的安排跟打算,夙微生也不想去当那个被御皇柒记一笔的人,毕竟,即使他瞒着如音,也一定不会是想要伤害她。
“这我就不清楚了……还说自己不花心。”他笑道。
“我、我确实不花心啊——”
如音想要解释却感觉更解释不清,毕竟她对陵绝的感觉真的太奇怪了,没有他出现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可是,每次一见到他,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连她自己都不可思议。
只要遇到他,那种感觉就在心中微动,为什么呢?
看着她皱着眉头在那儿苦想,似乎很受困扰,夙微生暗自摇头,如音其实是个聪明的女子,偏偏,遇到一个比她更聪明的御皇柒,这会儿,只能是蒙在鼓里的份儿。
也不知道这件事,什么时候才会揭晓开来,饶了她这想不明白的脑袋。
而因为这件事,如音心中对御皇柒多了一些负罪感,她竟然对他之外的另一个男人有了些不一样的感觉,这怎么对得起那么宠着她的他。
怀着这种心情,马车回到了七王府,而在此之前,到城郊的时候,夙微生已经先下马车离开了。
如音大概知道他住在城郊的一处院子里,但也没好奇,毕竟知道夙微生的性格自由来去,有些事不大想让别人知道。
而如果她知道,她一直寻不到下落的那个岳泠溪其实一直就住在夙微生位于城郊的别院里,一定要惊讶得跳起来。
偿-
她还记得夙微生临走前说的那一句:“不要与那个余宣多接触。”
当时问了为什么,夙微生只说要她记得就好,她就没有再问,夙微生见多识广,或许,他看出余宣哪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而她呢,在今日这西山相见的时间里,也越发觉得余宣有些不对,而且最后他不是还轻薄了她……
如果他知道她是女儿身,那么突然的搂抱就是轻薄。
如果他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还依然搂抱她,那么,他可能有断袖之癖?
想想心中就一阵恶寒,果然,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为好。
被陵绝带走又送回之后,也没有看到他,最好,以后都不要再见到了。
一路想着西山发生的事情,走回了茗幽阁,一道白色刺溜地窜出来,直往她怀里扑。
“月光——”
没注意的如音差点因为这一扑往后踉跄去,伸手抱着它:“吓死我了!”
月光只是安静在她怀里,如音揉揉它的脑袋,这时候雁还跟上来,道:“小姐,您出去那么长时间,月光都快把房里弄翻天了。”
如音抱着月光进房里,看到屋内果真有些乱。
可平时月光不是这样的,看来是太久看不到她,开始捣乱了。
“以后出去把你带着好了。”
她伸手点它的鼻尖,弄乱了她这边不要紧,就怕小家伙跑到倾云轩去捣乱,那儿有那么多御皇柒的书籍,如果弄坏了不知道他会不会把它抓起来烤了。
看着月光吃了一会小银鱼,如音去了倾云轩。
一进去,就看到那道月白的身影正端坐案前,手中一卷书册。
屋内炉火暖融,她走过去,挨着他身边坐下,而他却依然目光对着书册,并不看她。
她搂上他的手臂,轻摇,道:“我回来了。”
“嗯。”
书册翻了一页,他淡淡应一句。
如音觉得奇怪,探头去看他:“你怎么啦?”
俊美的脸神色清淡,抿着唇,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家里,倒是那只狐狸比我重要。”
如音一怔,已经被转过身的他一把拉入怀里。
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薄唇就狠狠压上了她的唇,用力地一吻。
想到在西山她被余宣抱在怀里,他心中就不舒服,如果不是当时不能暴露身份,他真想那时候就狠狠惩罚她一顿。
“唔……”
她搂着他的脖子,任他深吻了好一会,才得以好好喘气。
搂在他脖子上的手改而捧着他的脸,瘦削的脸五官那么好看,她嘿嘿地笑:“你这是在吃月光的醋?”
她回来先去了茗幽阁,而不是来倾云轩,他都知道了。
御皇柒抿着唇不回答,低头又是一阵深吻。
是啊,他吃余宣的醋,也吃家里那只小狐狸的醋,与她有关的事情,他都变得那么不淡定了。
这一次如音搂着他的颈脖,配合着他,接受他深吻的同时,也轻轻啃噬着他的唇,这一弄,御皇柒眸中的墨色更浓,搂着她的腰背,案上的书往下掉,没人去管,只有两人无声地唇舌交缠。
屋内的炉火很暖,却暖不过两人相拥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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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本打算继续跟夙微生去武林大会凑热闹的如音,一早被宫里来的人打破计划,因为,皇帝今天要在宫中设宴。
时间设在午后,这么看来,她是去不成西山了,因为来回一折腾,谁也保不准会不会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让人去给夙微生捎信,如音就安分地在家里摆弄她的那些香草,答应给梦凡做的香露差不多了,她还打算以此来跟梦凡交换一些条件的。
也一边背着梦凡给她的小册子,昨天在西山第一次感受了扇子的厉害之处,她只希望自己能学得更多更好。
“启禀王妃,门外来了一位姑娘,道是要见王妃您。”
一个侍女突然出现在门外,道。
如音疑惑:“来者可有报上姓名?”
“回王妃,那姑娘说自己姓梦……”
放下手中的药杵,如音往正堂走去。
果然,坐在正堂的人,是她意料当中之人。
“你们先下去吧。”
她对身边的侍女吩咐,几名侍女便都躬身退下。
“侍女对我说,门外来个位姑娘,我还以为是谁呢——师父。”
梦凡起身,他身上穿着的锦袍华丽,而且不是那种男子惯常穿的正是打扮,比较飘逸,果真是男女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