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昏黄，火小未灭。

炉火并不旺，那汉子正用一把小铁叉叉着条鱼在火上烤，一面烤，一面用个小刷子在鱼上涂着作料。

他似乎已将全副精神全部放在手里这条鱼上，别人简直无法想像那汉子这样的人也有如此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时候。

九儿进来时，那汉子也不知道。

就像是在他烤鱼的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无论有什么事发生，他也要等鱼烤好了再说。

香气越来越浓了，九儿忍不住地吸了口气。

“我看你这条鱼大概已经烤好了吧？”九儿问。

那汉子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不理她。

“再烤会不会焦？”

“唉！被你一打岔，一分心，这条色的滋味一定不对了。”那汉子叹了口气：“就给你吃吧！”

那汉子将鱼连着铁叉子送过去，哺哺说：“性急的人，怎能吃到好东西？”

“性急的人至少还有东西可吃。”九儿提着两坛酒，笑嘻嘻地望着那汉子。

“你不是应该已经走了吗？。”老盖仙又又上一条鱼，边烤边说道：“我们已经说好了，带你离开那里，你就走，为什么反而要赖在这里？”

九儿也真不客气，盘膝坐下，烤鱼送口，咬着吃了。

“你吃的速度，还真不是普通的快。”那汉子边烤边说：“像这佯，十个人烤也来不及你吃。

九儿不理，更加努力地吃，吃完了，眼睛直盯着那汉子叉上的烤鱼。

“好了吗？”九儿吞了口口水。

“桌上还有一些酒菜，大小姐为何不留点肚子去吃，”那汉子不停地在烤鱼。

“世上哪有一样菜能比得上你的烤鱼美味？”九儿闭上眼睛，摇着头说，“熊掌我所欲也，鱼亦我所欲也，若是老盖仙烤的鱼，舍熊掌而食鱼矣。”

“想不到你的学问还真不是普通的好。”那汉子说。

九儿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那汉子，他瞪大眼睛望着她。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白天呀！”

“白天就开始喝酒，”

“喝酒还看时候？”藏花说：“白天不行，晚上才喝，晴天不行，下雨天才喝，初一十五不行，非得二四六才喝？”

那汉子二话不说地拿起杯，一口喝光。“这总可以了吧？大小姐。”

“不行，喝三杯。”九儿还真不讲理。

“两杯好不好？”

九儿摇头。

“两杯半好不好？”

九儿伸出三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