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有很大的动静,棣棠仔细听了下,是其他的村民因为之前所经历的诡异的事情过来找村长。
棣棠看了下眼下的情况,正好可以趁此做点什么,于是立刻从土坑里爬起来。
这么一顿忙活,也着实耗费了不少的力气。
门外有人在敲门。
是那些村民汇合之后的焦灼议论声。
棣棠听了下轻哼一声,继续做自己要做的事,去将土灶里的干草拿出来,在院子里点了火。
院子里的火势不太大。
她又去屋子里地点了火。
屋子里的火光烧起来就快。
944傻眼了:[棣棠大人,您玩这么大的吗!]
“不玩大点,又怎么闹出大的动静来呢。”
棣棠从屋子里闪出来,隐在院子角落处,看着眼前这一切。
门外敲门的瞧见屋子里有烟冒出,火光闪现,几人神色一惊,大叫着立刻用力撞门,冲进屋中,连忙去打水扑火。
火势有些大,惊动了其他的村民。
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过来帮忙扑火,闹腾了大半夜终是扑灭。
院子的火烧的不多,很快就灭了,他们冲过去看到了村长躺倒在地上,而他不远处有个土坑,坑里是一具白骨。
在场的人吓得魂飞魄散!
这怎么回事!?
这是谁的白骨!
村长除了有一个儿子,二十来岁,大半年前听说为了考取功名到李水镇那里去了,村长夫人也早就不在人世,家里人丁单薄的,这底下的白骨是谁呢?
一时之间除了吓破了胆的,就还是有人先反应过来,去将村长扶起来,另外去让人喊大夫过来看。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却在这时候,村长自行醒了过来。
面对着这一场狼狈的火烧房院,以及面前大半的乡亲们,村长心往下沉,去看树下,果然已经被刨了坑。
此等情况,他再是按捺不住,跪倒在地,满是憔悴愧疚地闷声哭了起来。
这一下,更是吓坏了人。
在大家伙的眼中,村长一向待人温和善良,处事厚道公正,从没情绪这么激烈过。
“村长,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说啊!”
“家里怎么会着火的?这树底下的是……谁啊?”
“春花的鬼魂回来了!”
突然有一个人大声叫道,连番受了这刺激,叫声响彻在这黑沉的夜色里。
声音实在是突兀又令人心中一紧。
懂得此事的人,都神色惊慌又恐惧。
其他蒙在鼓里的村民则是诧异,“你们在说什么!?春花不是和他父亲走了吗?什么叫她的……鬼魂?不要瞎说啊!”
“陈婆婆还在,这话叫她听见了怕是要和你们拼命!”
一时之间,这寂寥的夜色纷乱嘈杂,议论声起。
“都怪我啊!”
村长大喝一声,苍老面庞上青筋暴起,双眼浑浊又悲凉。
他双手抬起来,仰着头望着天,深深的悲哀。
“都怪我啊,养了个不知好歹的儿子,害了春花。”
夜色黑沉沉,乌云蔽日。
在他悲怆的声音里,故事道来。
原来害了春花的是来福,那夜撞见了那伙人欺凌春花的来福,没有声张,反而参与进去。
后来那些讨债的跑来威胁来福,若是不给点封口费,这事恐怕会让全村子里的人知道。
来福便偷偷将家里的银钱给了他们。
那些人并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于是来福将他娘的那些嫁妆首饰全部拿去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