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将手中的竹简放回,又取了一册,打开布囊,小心将竹简取出,看着那卷竹简,目光有些怔怔,似是回忆起什么,叹息一声,递给张虎,“还请公子爱惜。”
张虎亦是小心的接过,出声应答道:“多谢姑娘,还请姑娘放心,虎亦是爱书之人。”
玲玲收拾好碗筷,转身出门忙碌去了。
快到中午时,玲玲端着一碗不知名草药捣成的糊进来,放下后,又找出一些布条,张虎知道她是要给自己换药,开口道:“我常年征战,战阵之上,刀枪无眼,士卒难免伤亡,于这清创包扎之术倒是有些心得。”
玲玲脸上有些微红,道:“我。。。。。。我不太会,药是求寨子的长者徐老问来的,寨子里找不到治刀伤的药,这是我从林中采回来的捣碎的。”
“不过你放心,采回来后,我都拿去找徐老辨识过,大部分都对,只是少了几样,也不知效果如何。”
张虎听到玲玲担心草药效果不好说,也没办法,只好出声安慰她,目前看来,只要止住了血,不发炎,剩下的就是慢慢将养,恢复失血过多造成的浑身无力罢了。
“无妨,只可惜我身上的行李都不在,不然到是有药。”张虎叹息道,那晚杀完贼人,恐怕还有贼人来袭,也没顾得上回帐内取上行李,黄骠马的鞍辔都没顾得上的套,便仓皇逃出营地,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也不知道兄弟们的尸首有没有被人收敛。
“玲玲,你手中布条可用沸水蒸煮,然后于烈日下曝晒,再用来包扎,可使。。。。。。可使伤口处痊愈更快。”张虎说道。
“这布条都是洗干净了收藏好的,为何还要蒸煮,曝晒?”玲玲似乎有些不解。
“嗯。。。。。。”张虎没办法跟她解释消毒杀菌,别说酒精了,看这样子,糟酒都不会有,只能这么凑合了,无奈,只好胡诌到:“置于沸水中,乃是取水火相济,可生阳气,于烈日之下曝晒,亦是取日之生机,如此对患处,有大益。”
玲玲听到张虎胡诌的话,惊讶的张了张嘴,“竟有如此玄妙?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胡乱言语?”
“此法乃是上古先贤所创,今日已不可考证,其法已失传,若非在下博古通今,也不知此法。”张虎又张嘴胡扯道。“当世能知此法者,不过一掌之数,此乃我师门秘传。”
“啊!那你怎么传给我了?”玲玲倒是信了张虎的鬼话,一听如此神妙,又有些不知所措。
“无妨,此法理当传于天下,先贤所创之初意,本就为救天下之人,只是年久失传,若是蔽帚自珍反倒非先贤本意。”张虎继续忽悠道。“此法及其玄妙,不仅可用于刀伤,其他创伤,但有需要包扎的,皆是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