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雍和张虎等人,是从中山国无极县返回时,当天晚上遇到贼人袭击的。但是刘备却不声张,只是悄悄派人封锁消息,暗中四处寻找失踪的张虎,直到昨天张虎平安回到冀州,遇袭的消息才传出来。
留在信都的管事得了消息后,片可不敢耽误,急忙派人一人骑着双马,昼夜兼程返回无极县,直到今天上午,甄逸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张虎等人可是从甄家庄上走的,这等天大的干系,却是如何能说得清楚,刚刚和刘备结了亲,这媒人就遭了灾,甄逸能不着急吗?
若是因为此事,坏了自己女儿的姻缘是小事,大不了不攀刘备这个高枝,可若是万一被刘备迁怒,怀疑甄家也参合了此事,那灭门之灾就在眼前啊,真是愁死人了。
虽然简雍和张虎在自己家时,并未曾有分毫怠慢,接待的十分殷勤,临别还赠送了张虎一匹绝世良驹,可是甄逸心里还是没有半分底气。原指望和刘备结亲能使甄家更上一层楼,不想却是灭门之兆,真是福兮祸之所倚。
“不行,我要去信都走一趟。”甄逸觉得在家里这么干着急不行,必须得亲自去见下刘备,不说要解释什么清白,至少要拿出该有的态度,说不得要舍了这万贯家财方能消除此祸。
罢了,罢了只要避过此劫,倾家荡产也顾不得了,往后安分守己的过日子就好,光宗耀祖、荣华富贵不过都是镜花水月,这诸侯的事情是再也不敢参合了。
“孙管事,你速速下去安排车仗,我要去信都一趟。”甄逸喊过旁边的孙管事吩咐道。
“老爷,不可啊!”甄夫人见甄逸要去信都,连忙劝阻到。“老爷此去,岂不是羊入虎口,若是有个好歹,叫我甄家满门如何存活?”
“唉!汝休要惊慌,事情还不至于。”甄逸无奈的说道。“刘使君未曾派人前来责问,应该还有回转余地,若是空坐家中,只怕是坏大事了。”
“若是刘使君怪罪我甄家那该怎么办?”甄夫人见甄逸说的严重,也慌了起来。“不如我们举家迁到别的州去避难如何?”
“去别的州避难?”甄逸听到夫人说要去其他州避难,又气又笑道:“真是妇人之见,想我甄家世代居于此间,偌大的家业岂是说迁就迁?”
“再说避又能避到哪里去?尚且不说走得脱走不脱,即使是走脱了,那岂不是坐实了这莫须有的罪责,刘使君安能容下我等一家?”不声不响的就走,就成了不打自招,那时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
“那。。。。。。那。。。。。。天下之大,刘使君总不能派人追到天涯海角吧。”说着说着甄夫人急的差点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见自己夫人要哭了起来,甄逸厉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