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苍岩谷阵前军营内召集众将,出言怒骂刘备,并且将刘备送来的的书信扔在地上,众将不知道他为何发怒,纷纷出言询问。
“某为解冀州之危,率诸将亲冒矢石血战月余,眼见张贼败亡在即,那刘备不仅不肯再发援军,助我一举破贼,却要召我回师冀州,与那贼匪罢兵休战。”吕布将刘备传来的书信内容说给众将。
“如此我等前番血战岂不是付之流水?”成廉性情暴躁,听到吕布的话后,也愤愤不平的说道。
“如今我军无处容身,客居冀州,仰其鼻息而存,不可违了他将令才是。”张辽面带忧虑的说道。
“唉!”吕布重重的一拳砸在案几上。“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却不能展其志,建其功,何其悲也!”
刘备亲率冀州属僚在信都城外迎接吕布凯旋。“温候神勇,威风不减当年。”刘备向吕布笑着说道。“备已在府内设下酒宴,今日当与温候痛饮一番。”
“区区草寇,有何功劳夸耀。”吕布傲然的说道。
吕布领兵返回冀州修整半月后,又奉刘备的命令前去攻打河内太守王匡,虽然心中极不情愿被别人当做鹰犬一样使唤,却屈服与现实不得不照办,正所谓’“身在屋檐下,哪敢不低头。”
河内太守王匡早就接到吕布率兵攻来的消息,连忙派手下从事韩浩领兵三万拒守孟津东北的小平津渡口处。
韩浩领兵赶到之后,便下令将沿岸大小船只全部收拢,吕布大军后到,遍寻船只不得,只好在河边安下营寨,一面命人尽力搜寻渡船,一面伐木打造战船。
吕布没有战船渡河,韩浩也不过河来攻,两军便隔着黄河相持。吕布心生闷气,整日在帐内和众将宴饮,言辞中颇有怨恨之色。
“启禀主公,营外有一人求见。”轮值的小校进帐来向吕布禀报道。
吕布停下手中的杯盏,略带醉意的微眯着双眼,向那小校问道:“可知是何人要来见我?”
“不知姓名,那人言道,若是温候问起,只说是姓许,从东边来。”值守小校依照那人的说辞回答道。
“请他进来见我。”吕布出言吩咐道。
不一会,一名文士打扮的人掀开帐帘,走了进来,开口大声笑着说道:“温候好生雅兴,却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也!”
“放肆!”吕布还未开口说话,魏续便开口喝骂道:“汝乃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
“哈哈哈,既然忠言逆耳,在下便告辞!”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先生且慢!”张辽开口劝道。“先生远道而来,尚未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那人顺势止住脚步,转身看向张辽,开口说道:“在下姓许名攸,不过一微末之士。”
“可是闻名天下的许子远!”张辽当年奉丁原命令进京,曾经做过一段时间何进麾下的武官,自然是听说过当年在洛阳城里,大将军府上赫赫有名的谋士许攸。
“区区贱名,不足挂齿,惹将军见笑了。”许攸微微笑了笑。
“布素知先生托身袁本初帐下,今日却如何来此?”吕布开口向许攸问道。
“特来救温候耳!”许攸洒然一笑说道。
“先生说笑了,布纵横于天下,平生未曾惧于何人,有何灾祸敢劳烦先生亲至。”吕布被许攸的言辞说的大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