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总算明白沮授的应对之策了,开口试探的问道:“依先生之意,我军当先破城外大寨?”
“然也!”沮授点点头答道。
“倘若是城内敌军趁机出城攻我营寨,当如何应对?”颜良倒也不是一窍不通的,否则也做不了这个主将位置。
高览也紧紧的看着沮授,方才他已经说了,攻城外大营则城内出兵,看来多半是分兵拒之了。
“可令高将军统五千士卒紧守大寨,寨内遍插旗帜,多树草人以做疑兵,再使人于寨内奔走,扬起尘土,使敌军不知我营中虚实,定然不敢轻易来攻。”沮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得,就知道公与先生出的计策便是分兵拒守,这活理所当然的就落到自己这个副将身上了,高览苦笑一声,只好拱手接令道:“末将愿留守大营,必保大营不失。”
“好!”颜良一见后顾之忧解除,高兴的一拍案几说道。“此战得胜,高将军当为首功,来日我必然在主公面前替你请功。”
“多谢将军!”高览无奈的回了一句。
自己武艺不如颜良,谋略不如沮授,在主公面前又不如他二人一般受信耐,这等脏活累活自然需要自己去干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也只好认命应下。
身为武将谁不想在阵前斩将夺旗立下大功,这等留守的功劳不要也罢,就算日后累积至高官也是羞于见人的。
三人商议已定便各自散去做准备,第二日一早,颜良便领着一万五千大军向城外大寨攻来。
大军到了寨外一箭之地,颜良驻马扬手止住大军,一时之间,袁军短兵持盾在前,长兵挺枪在后,大军迅速列成阵势。
张虎大寨却毫无动静传出,只见寨门紧闭,营寨内除了中军大旗在空中飘着,其余旗帜皆不见,寨墙上也不见守军,寨内如同无人一般死寂。
颜良在阵前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张虎这是唱的哪一出戏,都打上门了却不出寨迎敌,这不安套路出牌啊。心里恼怒张虎故弄玄虚,催马上去大声喝道:“张虎小儿速速出来受死!”
一连喊了三声,张虎大营依然是毫无回应,身后的三万多只眼睛齐齐的看着独自立在阵中的他,颜良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尴尬的颜良脸上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心中暗骂张虎实在是缺德,这是把自己当猴子一般戏弄呢,自己如同一个戏子一样遭人围观。
当即二话不说,颜良一举右手,示意大军开始攻打寨门。身后的传令将佐在阵内见到颜良发令,赶紧挥动手中的令旗,顿时阵内的十八面牛皮大鼓响起如雷般的声音。
一员校尉领着三千士卒踩着鼓点声便向寨墙杀来,刀盾手顶着大盾在前,长枪手随后跟进,弓弩手只管照着寨墙射,一波波的箭雨射在木墙上发出“哆!”“哆!”的响声。
张虎营中仍然不见任何声音,也没有听到有人中箭后哀嚎的声音,在前面攻城的士卒即兴奋寨内没有箭矢射出,又恐惧寨内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