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都会被这幅人间炼狱的画面给震惊住。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焦触今日死在典韦手上,真是流年不利。
早知道会死的这么惨,相信他宁愿避而不战,被颜良以避征伐的“诈军”之罪给斩了,或者是方才便死在那群小卒手里也好,至少也能落个全尸,总胜过现在,完全看不出那是个人的尸体。
随着焦触的战死,寨墙上的争夺战以张虎军的胜利而渐渐进入尾声,颜良见己方大将阵亡,前军又进攻不利,军卒士气低迷,且日已偏西,无奈之下只好恨恨的传令鸣金收兵。
颜良军中响起的急促的鸣金声,参加攻打营寨的颜良军士卒闻声之后,便如同潮水般向后退去。张虎军向退去的敌军洒了几波箭雨表示欢送以外,并没出兵尾随攻击。
今日的一场血战,乃是张虎用来检验训练了近两年的战兵营的成色。当初战兵营刚刚建立,训练的并不充足,装备也十分的简陋。
成军不久便随张虎南下兖州,参与剿灭青州黄巾的战争,一则是新成军,二则是黄巾军太弱,所以那时候还看不出有多大威力。如今与诸侯的军队大战,才正真的显露出精锐士卒的气象。
虽然是守方,但是营寨的木寨并不高大,占据的地利优势也十分有限。木墙上的行兵道并不宽敞,在小范围内的搏杀中,战兵营以伍为单位,结阵围攻敌军,实则占尽了便宜。
互相之间有攻有守,同进同退,内外两圈展同时开围攻,长短兵器相互交错,受伤了的又能及使被袍泽救走,间杂着不时的使出一些杀招,远比一团混战的单打独斗要有效的多。
借着地利优势,今日战兵营初次在阵上展露了锋芒,张虎心中也略略有些安慰,至少没有白忙活一场。
精挑细选的士卒保证了兵员素质,历经两年的训练保证了士卒之间的配合,精良的甲胄和武器提供了更好的防御和攻击力。
相比之下,颜良的亲卫营也算是难得的精锐,个人勇武或许是不相上下,装备也算人人带甲,然而在结阵配合上就差的不止一筹了。
战兵营历经白日里的一场血战,只伤亡了百余人,却斩杀了颜良军三千多人,尤其是第一波的攻击,直接将敌军士气打落,使得后续攻击不敢放开手脚,显得有些畏首畏尾。
用过晚饭,张虎在营寨大帐内召集众将商议军务,大家坐定之后,张虎开口说道:“今日一仗,颜良吃了一个闷亏,其必然不肯干休,寨墙损毁之处还需加紧修缮,谨防敌军趁夜偷袭。”
“诺!”王强起身应道,接着开口向张虎提议道:“我军何不趁着敌军新败,前去夜袭敌营?”
“颜良非无能之辈,更兼沮授多智,定然有所防备,夜袭恐不得建功,不如作罢,命士卒轮换休息,紧守营寨即可。”张虎摆摆手说道,不是他不想去偷袭,敌军中有沮授为军师,这些常规的计谋很难奏效。
“然敌军远来是客,我军也不好怠慢了,还需备下些礼物聊表地主之情才是待客之道!”张虎笑着对众将说道。
“礼物?”典韦被张虎的话弄了个迷糊,两家自来仇恨颇深,白日里更是杀的血流成河,此时送礼物干什么?
众将一脸的迷茫,互相之间望了望,都是摇摇头,不知道张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两军都是仇家了,还讲什么主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