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听到颜良的话后,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未出声,而是站在颜良身边仔细观看,看了片刻,心中却起了疑惑,开口向他说道:“将军,似是有些不妥啊。”
“哦!”颜良正在指挥士卒抵御,却听到身边的沮授开口说不妥,转过头来看向他。
“将军你看!”沮授向外指着,对颜良说道:“敌军只是在营寨外射箭,却并未前来攻营!”
“哎呀!”颜良猛然间也醒悟过来。
二人对视一眼,忽然同时喊道:“莫非此处任然是疑兵,敌军虚攻此处,却欲实攻他处!”
颜良连忙唤过传令的小校,令他派人前往其他三面传令,号令各处寨门严防死守,谨防敌军突袭。
话音刚落,营寨外敌人的喊杀声又慢慢渐渐消失,再也没有火矢射进营中,只剩下营寨中士卒往来奔跑灭火的呼喊声。
二人再次相顾而视,这张虎在西门闹完,又来东门,虚虚实实,他到底是想干什么?那边才是真的?
二人又在东门等了许久,颜良带着一脸的愤怒令众将各自散去,诸将见颜良面色难看,也不敢多言,只是拱手告退,下去安抚士卒加强防备。
沮授却并未回自己营帐,而是跟着颜良一起返回中军大帐。今夜这么来回折腾了这两次,他二人哪里还有心思回营帐去睡觉,全都被张虎恶心坏了。
今天偏偏没有月色,颜良即使心里再愤怒,也不敢命人追出营帐,两人坐在帐内互相瞪着大眼,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剩下帐内烛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
沉闷了良久之后,颜良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依先生只见,张虎今夜还会再来否?”
沮授却只是冲他摇了摇头,并未言语。
“他不来了?”颜良见沮授摇头,试探的开口问道。
“授不知也。”沮授叹了口说道。
“不知?”颜良有些疑惑了,不明白沮授这个“不知”是何意。
“或许会来,亦或许是不来,或许下次是真的来,亦或许下次又是虚张声势。”沮授实在是拿捏不定。
“这。。。。。。”颜良心里骂道,你这叫什么回答,合着说了半天等于没说,我这到底是让士卒们不睡觉等着,还是让士卒们去歇息,你倒是给好生出个主意啊。
沮授又何尝不想判断清楚张虎的真正用意,只是被这一虚一实,似实又虚的折腾,越发的辨别不清了。
“不如让士卒们先去歇息吧,只留下一半士卒在寨门处守卫。”思量了许久,沮授只能这么说道。
“如此明日我军如何前去攻打敌寨?”颜良差点被沮授的计策给逗笑了,开什么玩笑,留一半的人防守,就这么熬上一夜,明天哪里还有力气进攻,麾下士卒本来就没有张虎军精锐,占的就是个人多,再这么一折腾,哪里还有人数的优势。
沮授心里也有些气,你是主将,遇到难事却自顾问我该怎么调遣军马,鬼才知道那张子忠下一步怎么走。就算是这会去睡了,一会敌军若是再来袭营,你难道还敢继续睡觉不成?
真在营中将士熬的不住打呵欠的时候,营寨西面再次传来喊杀声,颜良气的将案件上的砚台砸在地上,开口怒骂道:“张贼欺人太甚!”
沮授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心中暗叹一声,看来今晚是甭想再安生睡了,这哪里是“声东击西”啊,分明就是“疲军之计”,为的就是不让我军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