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贪杯,路上偷偷饮了几口,还望将军饶恕!”刘显连忙叩头告罪。
军中禁酒,但是为了解馋,偷偷饮上几口,只要不误了事,一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犯不上揪着这点小事就喊打喊杀。算不上大罪,只是小过而已,还搁不住要杀头的罪名。
颜良见到实在是挑不出毛病,只好打发他下去。独自坐在帅案前,左右思量着,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明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却偏偏又找不出任何破绽,颜良干脆不想了,起身去沮授营帐内找他。
“张虎深通兵法,断然不会不知截粮之计!”沮授听完颜良的话后,摇了摇头说道。
袭扰粮道这种最基本的兵法,打死沮授都不肯信张虎不去干,刘显一定会遇到张虎的。
派他去押运粮草,就是想借张虎之手砍了他,即便是被他逃了性命,回到营中也免不了“失粮”之罪被斩!
这么说吧,按照沮授的算计,左右刘显都是个死,现在他居然平安回来了,而且粮草也没丢,这让沮授怎么肯信。
“再将他传来,我亲自问他!”沮授不肯罢休,对颜良说道。
“就依先生之意!”颜良也不肯放过刘显,当即答应了下来。
两位顶头上司都想弄死你,就算是没罪,也要想办法给你按一个,实在是按不上,也要把你派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干活,侥幸逃得了性命,也要用过失罪杀了你。
可怜的刘显却全然不知道两位上司的对他的必杀之心,正在暗自庆幸着已经蒙混过去的时候,却又被沮授派来的人叫了过去。
看着站立在营帐中间的刘显,沮授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却一言不发,营帐内空气都仿佛要凝固了,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心中有鬼的刘显,被沮授看的有些发毛,他实在想不明白沮授将他唤来又是为了何事。难道是因为颜良刚才的责问?自己明明回答的滴水不漏,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啊。
正在心里暗自琢磨的时候,沮授突然一掌重重的派在案几上,大喝一声:“汝安敢欺我!还不如速速招来!”
心里发虚的刘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魂不附体,双腿一软当即就跪了下来,连声开口说道:“末将死罪!末将死罪!”
“从实说来,看着主公的面上,饶你不死!”沮授喝问道。
“末将归来的途中,被张虎派人捉去了。”刘显原本就对沮授有些畏惧,方才说的那些话,瞒一瞒颜良那个武夫还行,想瞒过沮授这等智者却是难如登天。
“既然被俘,汝又如何能平安归来?”沮授暗自观看了许久,待到他心神不宁的时候突然出言诈了他一下,果然把他吓住,见到刘显开口,心中也暗自松下了一口气。
“那张虎劝我投降,末将为了保住大军粮草,不敢违了他的意思,因此便诈降于他,又主动请命回营替他做内应,这才肯将粮草送还,并且放我回来。”刘显开口解释道。
“末将乃是主公亲信之人,怎肯做背主之事,末将全是为了保住粮食,才不得不屈从与他!”刘显害怕沮授不肯相信,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