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天过去,安暖并没有去钟氏报道,她或多或少猜想,自己已被钟氏除名,所以接到徐朗电话时,她还是愣了。
“安小姐,下午两点半的船期。”
安暖看了看时间,还差两个小时,她在电话里答应一会去公司。
简单收拾了几套衣服,拎着袋子去公司,在门口刚好跟里面走出来的钟盛鑫碰在一起,他如王者般走在前方,米色西装随意挂在肩膀上,单手抄袋,透着慵懒高傲。
钟盛鑫也同样看到了安暖,薄唇一抿,声音毫无温度。
“上车。”
安暖随他一起坐在迈巴赫后座,徐朗在前面开车,车厢里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是有重要应酬吗?”
莞尔,她淡笑着问他,钟盛鑫原本假寐的眼突然睁开,视线落在她身上时,浓浓的不耐让安暖的心冻住了。
“抱歉,我不该问。”
她扭头看向车窗外,不徐不缓的补充着,这般神色,钟盛鑫眯了眯眼,笑容有些讽刺。
“你是我妻子,需要应酬不是带你难道带别人?”
字字透着愠怒,连口吻安暖都觉得寒心。
那天在公司,她当着钟盛鑫跟钟欣琴的面指责两人的关系,虽然钟欣琴一口否绝,她是明眼人,她会看;两人在南竹苑的对话,更是透着更浓密的关系。
一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这份感情即使安暖再深刻,她都在提醒着自己,放手吧,安暖!
“现在是我知道的时候了吗?”
她笑得冷漠,笑得凄凉,如风中即将调落的花儿,从容淡迫,却又吸引着他的目光。
“安暖,你就这么想要跟我毫无关系吗?”
他声音骤然如冰。
“……”
安暖觉得有些可笑,这段婚姻的开始,到底是谁朝着离婚的方向走的?结果,现在却是她的不是了?她自嘲,无奈的摇了摇头,靠在后椅上闭上了眼。
眼不见为净。
男人黑眸盯在她脸上半刻,才缓缓收回目光,一只手放在口袋里,随着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钟盛鑫脸上情绪丝毫未波动,从盒子里掏出一枚钻戒,在安暖根本没有反映之时,握住她的手,强行套在了无名指上。
那耀眼的光让她的双眼极度不适应。
“什么意思?”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声的问道。
钟盛鑫看都没有看她,手上的小盒子下一秒丢开,像是极度厌恶一般,安暖意会,左手刚覆在右手上,准备脱下戒指,旁边的大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
“不许脱。”
“这戒指不是给我的吧。”
安明晃动着自己的手,无名指位置上,因为强行戴上而泛红,她叽笑的话,钟盛鑫脸沉得骇人,却不开口解释什么。
“是欣琴姐的吗?好像也适合……”
“安暖!”
她的话被他打断,旁边那道阴冷的目光盯得她浑身发冷。
“适可而止。”
他冷声命令,安暖唇角微不可闻的弯了一下,心尖那股酸涩的味道缠绕着徘徊不去。
车子走到港口,安暖才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应酬,豪华大轮船彰显着富贵。
她不知道,钟盛鑫带她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妻子?
他从来没当她安暖是,即使此时也如此。
“阿鑫。”
身后一道雍容富贵的女声,安暖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对方是江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