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是什么,我很清楚,安暖,我不是一个随意的人。”
“……”
安暖的心,因为他的话,都突然停止了跳动,他说得淡然,可她却像一个一个晚辈在酝酿着一件错事,刚好被长辈发现。
甚至,点出了她的想法。
不安,慌张,尴尬,局促,羞赧,种种情触充斥着她的心。
“我,我什么都没有……”想。
安暖垂着头,抿唇,细细的解说,却又在抬头时,却见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话在唇边嘎然而止。
连她都不曾发觉,自己竟然微微松一口气。
收拾好东西,安暖就把带来的图纸摆放在桌上,只开着一盏小壁灯,整个病心都是她拿着笔画纸张的声音,唰唰声,让房间里,多了几会温馨。
她坐在床头的书桌旁边工作,床上,男人闭着眼,似在熟睡。
或者,潜意识里要早点结束这段婚姻,安暖感觉自己的能力又进了一阶段。
凌晨二点,草稿图稿已经完成。
她打了个哈欠,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在发酸。
转身,看着男人睡熟的脸庞,他的睡姿很规矩。
像站立一般笔直,双手平放在胸前。
她走了过去,被子的四周轻轻的按了按,自己则坐在椅子上,伏在那,闭上了眼睛。
呼吸刚平衡,床上男人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
陆城晞立在安暖身后,修长干净的手纸从那她的文件夹里抽出那张草稿图,眉梢的赞许跟惊讶是那么的明显。
安暖,在这方面是有绝对的实力。
她的实力是来自她的努力。
把安暖抱上床,费了陆城晞不少的力气,受伤的手是右手,刚才是最受力的位置,他却还是把安暖抱上了病床。
替他盖好被子,自己去了阮煜的办公室。
“二爷,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
拆开手臂上的布,血肉模糊的样子让阮煜眉心一跳,这是什么动作,才让白天上的药都白废了?
“看什么看,动手啊。”
胳膊上那点小伤,在陆城晞眼里,什么都不是。
“罗家那边的事,先不要走露风声。”
陆城晞脸色暗沉。
“这事,你不用嘱咐。”
阮煜清洗完伤口,又上了药,重新绑上。
“二爷,她……”
“我认定的事,你觉得会改变?”
陆城晞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表决自己的态度。
“钟家那边,搞僵不太好。”
“二爷我在你们眼里是靠女人的人?”
“不是这个意思,留条后路,日后好上道罢了;不过,我看你是也认真的,她挺好的,跟那姓钟的,真的可惜了。”
阮煜实话实说,知道安暖是钟盛鑫的妻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少担忧。
但他相信,陆城晞。
一旦他决定的事,认定的人,都是付出所有,也会完成。
就如现在,他已经视安暖如已,别人伤了安暖,就是逆了龙鳞。
“那丫头,就是欠疼。”
陆城晞唇角带着几分淡淡的笑意,阮煜看着,连手上的动作都顿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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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而原本在床上的男人,不见了。
她蹦下床,叫着他的名字。
莞尔,他从外面走了进来。
前一天悬挂在手上的绑定已经拆去,只有伤口位置打了个补丁,他的手里,拎着个保温瓶。
她有些囧,毕竟,他才是病人,她这是占了他的床,还要让他给她准备早餐。
“饿了没有?”
陆城晞问她,安暖发现,两人经常开头语,都是,饿了吗?
她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东西,挽起唇角一笑。
“你煮的啊?”
“不是,我妈煮的。”
安暖一听,震了一下,看着他。
“伯,伯母,来了?”
有没有看到她占了他的床,让他坐了一夜。
安暖昨晚并没有感觉到有异样,还有他那句,他不是随意的一个人,肯定,他是没有跟她躺在一起。
而剩下的,自然是他坐了一夜。
“嗯,又走了。”
安暖满脸的不好意思。
她手机响起来时,安暖正在吃早餐……
看着上面的名字,自嘲的笑了笑。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前天,昨天,今天是第三天。
“喂。”
她拿着手机出了病房,站在走廊处,接下电话。
“今天是第三天了。”
真如她所想,他就那么迫不及待把她的名字划出他旁边,多呆一分一秒,那碍了他的眼。
“我知道。”
安暖看着楼下,来来回回的路人,心没有预期的那种疼痛,反而只是酸涩。
为这五年的日子,感觉到酸涩。
同样,为钟盛鑫为了达到目的,做演了五年戏感觉到无奈。
“图稿草纸已经出来了,如果你很急,可以给其它设计师用软件画出来就好;去民政局的话,我一天都有时间。”
安暖抬头看着阴霾的天空,突然之间,又有些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