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时,钟岳枫突然开口问她,钟欣琴瞳孔猛的一缩,眼框顿时红了起来。
“收起你的眼泪吧,这,对我不适合,我不是阿鑫,因为,我已经看清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
钟岳枫声音冷了几分。
他不会忘记那次出国,在酒吧意外碰到这个养女,亲眼目睹她利用她的美色去引you一个国内的公子哥。
“爸,对不起。”
钟欣琴掉下了眼泪,一脸的懊悔,对面的人皱起来眉头,声音已是不耐。
“我不是来听你说对不起的,我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想要什么,才会从这段关系里抽身离开,阿鑫那孩子我非常了解,他本性是好的,可就是你们,一个一个煽动着他,才变成了现在;安暖多好的一个女孩,他却不懂得珍惜……”
“爸,当初那个孩子,你还记得吗?”
钟欣琴低喃的话,对面的人顿时愣在了那里。
她瞥到好边走来的人影,眼泪流得更凶了,在钟岳枫要说她的时候,她却再开了口。
“杀死自己亲孙,你晚上能睡得着吗?”
“你说什么?”
钟盛鑫冰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钟岳枫清清楚楚的看到钟欣琴唇角挂着得逞的微笑。
“钟岳枫,到底怎么回事?”
钟盛鑫对着自己的父亲低吼起来,自从钟岳枫当初要跟江瑶离婚时,他就当自己没有了父亲,从小开始,江瑶就在他耳边告诉他,父亲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了,那个狐狸精叫肖夕若。
他对这个父亲只有失望跟恨,他二十五年来,父亲两个字,只是一个摆设。
一个过年过节才会出现的摆设。
“阿鑫,你别听她胡说。”
钟岳枫去扯他的手,后者却甩开了他,眼里的失望跟恨意那么浓烈。
“钟欣琴,我会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爸,我知道,你这是为了我跟阿鑫的将来着想,谢谢你的大度。”
钟欣琴的话让钟岳枫气得要吐血,没有见过么不要脸的女人,当初他怎么就那么眼瞎,捡了个白眼狼回来。
“阿鑫,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
钟盛鑫拉着钟欣琴往外走的时候,钟岳枫在他身后说道。
原本燥动的心,此时满满的都是对这个女人的疼惜,拉着她的手,紧紧的,紧紧的……
“欣琴,你回来后,我们的关系就告诉长辈。”
钟欣琴狠狠的点着头,伸手抱着他。
“阿鑫,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再有孩子的。”
“嗯,是我对不起你。”
钟盛鑫心疼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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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中午休息的时候拿着文件去警察局,质问为什么把人给放了,结果,却被告之,之前的那女人是个替代品。
直正的肇事者是现在的人。---季兰。
“怎么可能,当初那邱蓉不是都认了吗?警察同志,你们有没有确认好啊?”
安暖不相信,当着面在那里质问的语气让那名警察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即使,他知道,眼前这个人跟陆家有关系。
不然,不可能当初陆城曦亲自来处理这事。
但,凡事讲求证剧,就是昨天,叫季兰的女子上来,把所有的罪给认了,并说,邱容是收了她的钱来顶罪的。
案情锋回路转,邱蓉被放了出去。
“安小姐,我们这边都已经查过,并核对过摄像头的视频,当时,确实两人在车上,因为都嗑了药,所以两人神质不太清楚,邱容也直接答应了季兰的要求,顶了罪。”
“不可能!”
安暖当下就否认。
“安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现在这样,是在防碍警察办案,我们有权告你防碍公务的。”
男了脸色沉了下来。
“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的,我不会让我弟死得这么不明不白。”
安暖没有理会他的脸色,有些气愤!
她要季兰的资料,对方也是吞吞吐吐的老半天才给她,安暖越觉得有猫腻。
回到博兴楼,见到那辆熟悉的揽胜,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驾驶位上,男人的手搭在那,指尖烟雾袅袅。
他同样也看到了她,目光幽暗。
安暖走近,他的下巴处渗出了不少青渣。
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
“有空吗?”
他丢了烟,视线讳暗不明的落在她身上。
他这番模样,安暖总觉得出了什么事,点了点头。
“陪我去一个地方。”
安暖坐在副驾驶位上,才看到后座上摆放着一束菊花。
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有人去世了?
“节哀。”
她看着他,扯了扯唇角,陆城曦视线紧盯在她身上,随着,暗哑的话传来她耳边。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安暖摇了摇头,不由的想到了安阳……
车子一个小时后在一个墓园停了下来。
他拉着她的手,站在一个墓碑面前,相片上,男子一身军装,做着一个敬礼的姿势。
安暖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他敬了一个礼,把花放上,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足足呆了有十五分钟,他才离开,安暖跟在他身边。
回到车里,气氛变得有些沉重,安暖心想,去世的人应该是他亲密的战友,很深厚的感情,他才会有这样的情绪。
“他的妻子跟遗腹子昨晚都走了。”
安暖的心顿时一阵凉意荡开。
“知道这伤是怎么来的吗?”
陆城曦望着她,指着他胸膛的位置,那个有些狞狰的伤疤,那一晚,安暖曾觉得性感的伤疤。
“是他推开了我。”
莫名的,安暖听到他声音里浓浓的痛楚,她看着他的脸,却依然坦然,仿佛在,说着不关于他的事情。
有时,人的思想就是那么怪,在对方情绪低落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做些奇怪的举动,就如此时的她,看着看着,安暖手不受控制的捂上了他的脸,拇指指腹摩挲着他的眉角……
“陆城曦,你要想哭就哭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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