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盛鑫比陆城晞可靠!
这是杨奶奶这句话的重点!因为,他特意说到了,有钱并不是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来,身上的价值。
“暖暖,进去吧,一会两个人打起来就不好了。”
杨奶奶笑了笑,伸手去逗着小衍,她很喜欢孩子,自从女婿看她不顺眼之后,女儿也是极少带着孩子来看她。
当一次一次的希望,变成了失望。
她再也没有了期待。
安暖带着孩子住在这里后,她脸上才渐渐有了笑容,甚至,身体都比以前好了。
回到家里,眼前的情影让这里一老一少都一愣。
里面的客厅里,男人挽着袖口,手拿着抹布,在抹着桌子;而另一个男人,而从厨房拿了顶草帽带在头上,拿着一个扫把,正举得高高的,同样,在打扫卫生。
旁边的桌上,是安暖早上洗干净的碗放在那里,那举高的扫把,远远的,安暖都看到了灰尘在空中舞动……
“你们在干什么?”
她皱着眉头走了进去,有些生气的说了一句。
当她抱着孩子走到桌边,看到那白色的碗中间灰尘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安暖,两个月的拮据生活已经让她浑身透着家庭主妇的气息。
想到碗就脏了,又要重新再洗一次,费时间,还要费水,水还是走那么远从井里挑回来的。
她把孩子给杨奶奶,自己挑得那么辛苦的水。
就这样被浪费。
刚开始几天挑水下来,安暖的肩膀疼得都不能动,直到最近的时间才慢慢的习惯这里的生活。
显然,此时正在气头上的她,没有想到家里还有两个男人可以利用。
“陆城晞,你举着个扫把干什么?”
她看着那罪愧祸手,后者脸色一僵,钟盛鑫勾起了唇角,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打扫卫生。”
陆城晞清冷的吐出了四个字,声音有些僵硬,钟盛鑫看着他的目光,满满的全是兴灾乐祸。
“需要人打扫卫生的时候,一个都不在,现在干净了,一个一个来装模作样的。”
安暖有些不满的低喃了一句,钟盛鑫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
任谁都听得清楚,安暖那个一个一个,其中一个指的就是他。
他的手里,还拿着刚才在旁边取的一块布……
安暖看到他手里的抹布时,太阳穴都在突突的疼,那是小衍的尿布啊!
是新买的纯棉衣服剪下来的布啊。
10块钱啊!
做一个晚上的手工,最多只有五十块钱。
钟盛鑫感觉到了安暖那双眼里的目光,落在他手上,刚才嘲笑着陆城晞的威样早不存在。
“小暖,我看到桌上有些尘,所以想着帮忙擦干净。”
钟盛鑫笑着说道,安暖吸了一口气,才开口。
“阿鑫,你拿的是小衍的尿片。”
“……”
站在对面的陆城晞,唇角瞬间勾了起来,手里的扫把已经放下,他走到安暖身边,柔着声音说。
“我来抱着孩子,你跟他说说哪里东西不能乱用先。”
怀里的孩子被陆城晞抱去之后,安暖才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时,陆城晞已经抱着孩子坐在外面的椅子上,阳光落在一大一小的身影上,怎么看都觉得温馨。
钟盛鑫循着安暖的目光看去,心已经开始下沉。
也许,血缘就是种奇妙的东西,陆城晞跟小衍在一起时,小衍的小手,在他脸上磨撑着,白皙的小手在男人的五官处,显得特别的小。
“小暖。”
钟盛鑫叫了一声同样发着呆的女人,她唇角微微上扬的笑意,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温暖。
什么公平竞争,只是一个不愿意放手的理由罢了。
“阿鑫,对不起。”
安暖抿了抿唇,意思很明显,感情的事不能强扭。
钟盛鑫脸上是藏不住的落寂。
也许,他还需要一个更强大死心的理由。
“我先把水去倒了。”
钟盛鑫拎着那桶被他弄脏的水出了门口,路过陆城晞跟小衍身边时,脚步,微不可闻的一顿,随着继续往前走着。
拎着那半桶水出了家门口,他才感觉胸口那股气慢慢的消逝,把水倒在了前面的水沟里,站在那,从口袋里掏出了烟。
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在嘴里点燃后,他整个人的情绪才松了下来。
这两个月,烟瘾越来越大,控制不住的想要抽。
安暖从法国离开后,他的日子很不好过,回到家里,总是控制不住的往她的房间搜索着她的身影,一次一次都是失望;在工作上,也越来越变得力不从心,他想好好努力,可是,思绪总会被打乱,以前,努力着是因为有跟她的未来,而她不在,一切的努力,都变得毫无意义。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迫不及待的回国,心里想,安暖也知道了陆城晞订婚的消息,他来接她回家。
然而,事情总是朝着无法知的方向发展。
他没有想到的是,安暖会一个人住在这里,带着孩子一住就是两个月,他等她去了北城之后,才出现在她的面前,想着,在她伤心之余,有个肩膀可以靠。
但陆城晞却已经跟了过来。
计划永远不如变化快。
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想到了钟氏。
这两天,他有跟立左联系,也知道了关于钟氏的情况,是的,那是他钟盛鑫生平另外一件放不下的东西。
他为了安暖,放弃了钟氏的继承权,去了国外。
现在,为了安暖,他又回来了。
烟抽得太狠,猛的咳嗽起来。
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他转身,看着陆城晞正双手抄袋的站在离自己一米之外,视线,讳暗不明。
他的狼狈,都被这个男人清清楚楚所见。
“其实,我也可以站在同一战线,不是吗?”